而且,到底是淳昭仪想皇上,还是皇上想淳昭仪这也有待考究。
反正,就赵福每次看到的,都是他们皇上想人家,有关淳昭仪的事情皇上一天恨不得问个七八百遍。
赵福跟在后头连连摇头。
这在以前谁能想到呢,他们的皇上竟然也会有这样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的时候。
果然,情之一字向来无解。
韩衍哪管赵福心里怎么想,他此时心里只想着阿知,越是想她,脚下的步子就越快。
他手里还拿着从宫外带回来的冰糖葫芦,他走得这样急,好像生怕走得慢了,这冰糖葫芦在大冷天里会融化似的。
披香殿这边,阿知今日的确没有出去。
午后她本是想出去走走,但见外面又开始下雪便就懒得动。
外面天冷,还是待在烧着地龙的殿内舒服。
而且,阿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在学画画。
阿知是真心喜欢玉雕,她说学就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而要学玉雕,有一定的绘画功底很重要,所以,阿知最近这一段日子又慢慢把以前丢到一旁的书画捡了起来。
“唉。”
阿知刚一临摹好一幅雪松就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这也太难了。”
她一停笔,芙蓉就动作熟练地轻轻帮着她按揉手腕。
苒玉端了蜂蜜水过来,“娘娘的画工已经有了很大进步,奴婢瞧着这比江大家的原画也不差什么。”
阿知闻言,虽然也觉得自己描摹的不错,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看着摆在一起的两幅画。
看一会儿自己的,目光又落在江大家的画上,点头叹道,“果然,大家就是大家。”
韩衍一进来就听到阿知说“大家”这两个字。
“什么大家?”
阿知一听到韩衍声音立马回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在了他手中的冰糖葫芦上,惊喜道:
“冰糖葫芦!”
韩衍见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自己,忍不住有些吃味。
在阿知过来的时候故意举高了手,“你眼里就只有这么点吃的?”
苒玉等人见这架势赶紧识趣地退了出去。
阿知目光还在盯着那串冰糖葫芦,闻言,下意识就回,“没有啊。”
韩衍心里一喜,刚要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她,就听阿知紧接着道:
“一点儿吃的哪够,我眼里有很多很多吃的。”
吃遍天下美食是阿知的抱负,但闻此言的韩衍却顿时一噎。
“你......”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话骗骗我?”
阿知听到韩衍这样说,顿时不赞同的看着他,“我是个实诚的人,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呢?”
韩衍:“......”
得了,还是他的不是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教坏最最实诚的淳昭仪娘娘。”
他说着笑得宠溺将手里她馋了许久的冰糖葫芦递到她嘴边。
他拿着阿知咬得不舒服,便就自己接了过来。
韩衍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忍不住轻啧一声,“小没良心的。”
阿知闻言动作都没有停,咬了口往贵妃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