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神色悲痛:“启禀陛下,臣此番含怒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他谢苍玄与杜氏母子欺人太甚。”
“......”
谢苍玄死死的盯着谢危楼。
“哦?迫不得已?继续说下去。”
夏皇端起桌子上的香茶,缓缓品尝了一口。
谢危楼眼睛一红,悲痛欲绝:“启禀陛下,自臣从天牢回到镇西侯府后,他谢苍玄便不断刁难我,不给我吃、不给我穿......”
“等等!”
夏皇直接打断谢危楼的话,他眉头一挑:“你是镇西侯府的世子,是未来的镇西侯,整个镇西侯府的产业,都是你的,你难道还缺吃穿?”
谢苍玄瞳孔一缩,夏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整个镇西侯府的产业,都是谢危楼的?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后悔来皇宫告状。
谢危楼自嘲道:“什么产业?哪里有什么产业啊?镇西侯府全部的产业,都是被我二叔私吞了,可没我什么份,说来陛下可能不信,其实我今日没钱吃饭,还刻意找长公主请我了一顿......”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将之前收入储物戒指的两斤牛肉拿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陛下,这牛肉是臣刻意留着的,可以吃两天呢。”
夏皇看到谢危楼拿出的牛肉,脸色一沉,他看向颜如玉:“谢危楼此言可真?”
心中却有些无语,谢危楼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厉害,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
有钱去赌、去嫖,没钱吃饭,说出去谁会相信?之前才从借助死人发了笔横财,又敲诈了颜全真一笔,他会缺钱?
颜如玉恭敬的行了一礼:“启禀父皇,今日儿臣恰好遇见谢危楼,见其脸色苍白、步伐虚浮,明显是饿坏了,当时他身上只掏出一枚铜板,儿臣便请他吃了一顿饭,这两斤牛肉,确实是他留着的,说是可以吃两天。”
如今之局,极为明了,在夏皇让谢危楼给出理由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不会罚谢危楼。
至于谢苍玄,只是一枚即将被舍弃的棋子罢了。
黄公公也适时开口:“启禀陛下,老奴此番去宣世子来皇宫,也见其可怜巴巴的掏出一枚铜板,真是让人感慨啊。”
砰!
夏皇猛然将茶杯掷在桌子上,他冷视着谢苍玄:“谢苍玄,你只是暂代镇西侯之位,这镇西侯府的产业,本就是他谢危楼的,你竟然敢私吞?好大的胆子啊!”
谢苍玄脸色骤变,神色惊恐的说道:“启禀陛下,谢危楼冤枉臣,臣从未私吞镇西侯府的产业,只是暂时管理罢了,而且这些产业平日里都是尤氏去打理,臣自然不敢私吞。”
“我冤枉你了?二叔,你何必睁眼说瞎话呢?你把杜氏和那个私生子带到镇西侯府,你既没有纳妾,也没有公开宣布谢灵蕴的身份,却把属于我的五成产业全部给了他们母子,这叫冤枉吗?”
谢危楼神色黯然的说道。
“你......”
谢苍玄脸色一沉。
夏皇盯着谢危楼:“所以这是你杀死杜氏母子的理由?”
谢危楼道:“陛下,臣此番诛杀杜氏母子,缘由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