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虽然死了,可这事,怎么看都不太对味!
而钟远这边,虽说没提让他去查那个藏在黑皮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但黄胖子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钟远二人回到自己那边后,钟达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烧水准备
之前炒好的浇头,已经冷了,不过配刚烧出来的面,倒是正好。
不多时,面条就好了。
二人在餐厅的桌子上坐下来,沉默着吃完后,钟达坐在那没动,点了根烟。钟远放下筷子看向他,静静等着。
片刻,钟达开口:“哥,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钟远探身拿过他面前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后,也没点着,拿在手中,捋了捋,而后问了一句:“你怎么想的?”
钟达转头看他,眉心处起了点褶皱。那眼神,似乎带着点疑惑。
钟远只当没看到,把烟往嘴里一塞,垂眸点烟。
随着火机啪地一声,火苗从火机上蹿了起来,钟远把烟头凑了过去,随着烟雾袅袅而起,他松了火机,扭头撩眼看向钟达。
“是不想说?还是没想好?”他问。
钟达愣了愣,垂眸道:“没想好。”
“那就先想,想好了我们再来说这个事。”钟远说完,就起了身,接着扔下一句‘你洗碗’,就走了。
钟达一个人在那坐了许久。
下午两点不到。
查理苏的消息还没来,龙刀倒是先找上了门。
自从钟远二人搬到这,龙刀还没来过。这是他第一次来。
他独自一人,拎着两瓶白酒,进了门。
“稀客啊!”钟远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了笑,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龙刀将那两瓶酒往茶几上一搁,像个老友一般,笑着说道:“前几天托人从国内带来的,草原王。”
钟远闻言,不由得挑了下眉。
看来,还真是专门托人从国内弄来的。这酒,国外可买不到。即便是在国内,也只有在西北才能买得到。
不过,这酒对于钟远来说,可没什么好回忆。
钟远目光在那两瓶酒上扫了一眼后,转头看向已经坐下来的龙刀,问:“什么事?”
龙刀往沙发里一靠,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这搬了地方,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该来贺一贺!”
“刀爷现在贺也来得及!”钟远看着他,淡淡说道。
龙刀笑道:“这不,我今天就是来送贺礼来了么!”
钟远微微眯眼:“刀爷如今好歹也是蛇头帮的头把交椅了,贺礼就是两瓶草原王?这未免有些太小气了吧?”
龙刀微怔,什么贺礼不贺礼的,其实都是客套话而已。但他没想到,这钟远如今脸皮厚起来的时候,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自然还有其他的!”龙刀又道:“我在太仓酒店定了个包厢,今晚六点半,远哥赏个脸如何?”
“就你我两个人,用不着酒店的大包厢吧?”钟远试探道。
龙刀笑笑:“那自然是不止我们两个人的!”
钟远心中顿时明了。
“行!”他应了下来。
这时,龙刀转头看了看周围,没见钟达,便问:“达子呢?怎么没在?”
钟远则答:“他在屋里睡觉!”
龙刀盯着他看了一会,笑了一下后,又问:“我听说,你早上原本打算让黄胖子往我那送个人,结果半道上出了事,人被抢走了是吗?”
“消息很灵通嘛!”钟远看着他,淡笑着来了一句。
龙刀呵地笑了一声:“这曼市好歹也算是蛇头帮的地盘,我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这蛇头帮还不如解散了得了,你说是不是?”
钟远笑着没接话。
才半个月时间,这龙刀今日与他说话时的态度,就又变了。如今他这位置才勉强坐稳,就又开始想在他面前摆架子了。
这就不得不让钟远想起他与龙刀初识的时候。
那时候,他年轻些,虽然气盛,但实际上比现在要更谨慎些。
如今,年岁倒是上去了,可却反而没有当年沉稳了。看来,这边的日子,再怎么样也还是要比当年在阿县和陶县的日子要舒服。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黑皮背后的那个人,让他又重新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