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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城外的差人们才真正地忙碌起来。
而城口镇的林初音一行人,已经悄然上路了。
看守这个据点的小头目也撤离了,小院内只留下几个不明就里的仆人,和被关押的高世德。
当高世德在那些“罪状”上被迫画押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无虞了,不过、被绑在柱子上,也别想睡个好觉,何况他也顾虑着几女担心自己。
因为许文杰怀疑林初音来沂州是想走水路,所以各个码头一大早就被管制了。
当林初音一行人赶到码头登船时,也遭到了差役的盘查,只是此时与之前不同,他们不再绑着一个大活人,因而并不显眼。
再加上银子开路,他们有惊无险地逃脱了,当然、受惊的是几个喽啰,无险的则是盘查他们的差役。
日上三竿时,一队人马排查到了城口镇。
而关押高世德的房门,此时被一名小厮敲响了,因为小头目对他说里面住着一位贵客,特别爱睡懒觉,叮嘱他晚些时候再送饭菜过去。
高世德听到敲门声,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摆脱绳索的绑缚了,“进!”
小厮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绑着一个人,他被吓得一哆嗦,手上端着的饭菜瞬间洒了一地。
“你……你……你是什么人?”
“你快过来、把绳索解开!”
小厮胆小怕事,不敢上前,反而连连后退,他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个屁股墩,之后连走带爬地跑开了!
高世德无比郁闷:“卧槽,你跑什么呀!快回来给我解开啊!”
那小厮跑的更快了,他不明情况,也不敢担这等干系,便想跑去报官,出门没多远,就遇到了东城防御使刘广。
“大人!大人!”
刘广看到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厮见到刘广,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不好了!那个房间里的人,他不是贵客,是个被绑起来的人!他,他让我解开绳索,还凶得很!”
刘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不是贵客?绑起来的人?凶得很?’
只是听得一个“绑”字,他便立即警觉了起来,因为他联想到了正在寻找的高衙内!
‘不会是他吧?’
他安抚道:“你别着急慢慢说!”
小厮把东家交代他的事说了,还不忘解释,“大人,你们快去看看吧,那人真不是我绑的,说不得他还是个歹人呢!”
“走,你前面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刘广随小厮走进房间,略微打量了一眼,“您是?”
高世德见来人是一群带甲的士卒,自报身份道:“我是高世德!”
刘广心中惊喜,“您可是高衙内?!”
“正是!”
刘广连忙上前解开高世德身上的绳索,“大人,您没事儿吧?”
高世德呲着牙、揉了揉手腕,又扭了扭腰身,顿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哎呀,舒服。”
他看向刘广,“我没事儿,你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