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茹嫦见老板有难,忙不迭地挺身而出。
胖乎乎的身子一站,像堵会喘气的墙,差点把黄子澄挤到墙角:
“皇上,诸位大人!”
他声音洪亮如打雷,震得殿里的烛火都晃了晃,胖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大苹果。
黄子澄心里暗骂:这死胖子又来搅局!
他瞪了茹嫦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像是在说: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别老蹦出来坏我好事?
茹嫦却不管不顾,扯着嗓子继续嚷嚷:
“王勃的《滕王阁序》名垂千古,可那也是在心里打好腹稿才写出来的,惊艳四座。
不是啥当场急智!就连李白那老酒鬼,大部分诗也不是一蹴而就。
都是跟杜甫那帮老兄弟改了又改才定稿的。
比如《梦游天姥吟留别》《蜀道难》,不都这样?照样风靡大唐!”
他喘了口气,胖手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所以我说,给蓝大将军写诗,得好好琢磨。
平平常常的诗哪配得上他这威猛绝伦的汉子?
得精雕细琢,才能衬得上他的霸气!”
他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像个卖艺的街头艺人,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黄子澄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嘴角一撇,冷笑得像个逮到老鼠的猫:
“茹大人,你怕是忘了,之前殿下跟宋义对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急智无人能及!
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不也是一气呵成,收都收不住?
寻章摘句那是寻常poet,当场吟诵才是真性情!”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眼角瞟向朱允熥,笑得像个欠揍的小人。
语气里满是挑衅,仿佛在说:
小子,你之前那点小聪明,不会是靠《声律启蒙》蒙混过关的吧?
我看你就是个花架子!
茹嫦气得牙痒痒,胖手攥成拳,差点没冲上去给黄子澄再来一记撩阴脚。
心想:上次咋没把你踹个半死呢?
这家伙嘴贱得像个苍蝇,嗡嗡叫个不停,烦得人想拿鞋底抽他!
黄子澄却得意得像个摇尾巴的孔雀,觉得自己像三国里的张昭。
慢条斯理就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思维清晰,语句慷慨,简直无敌得像个嘴炮王。
可他忘了,张昭对上的是诸葛亮,而他面前站着的,是朱允熥这只不好惹的小老虎。
直到这时,朱允熥才慢悠悠开了口,声音清冷得像山间溪水,带着点懒洋洋的味道:
“给大将军作诗啊?简单!”
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给大将军作诗啊?简单!”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像在聊今儿天气不错。
可语气里透着股自信,像个胸有成竹的大将,嘴角微微一勾,仿佛在说:这点小事,洒洒水啦!
他瞅了眼茹嫦,淡淡道:
“诗是灵感精华,也是情绪喷发,我不认同茹嫦说的非得回去琢磨。
语句太华丽,反而失了韵味,显得雕琢得像个花架子,差强人意!”
他这话像个巴掌,轻轻扇在茹嫦脸上,可眼神却温柔,像是在说:
兄弟,别急,我有招,你先歇着。
黄子澄一愣,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惊愕得像个被雷劈傻了的书呆子:
“哦?殿下已有诗作了?”
他嘴角一抽,语气里满是怀疑,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出啥花样!
“可别忘了,陛下有旨,要体现战场的铿锵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