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长媳笑容勉强,那药是她端给曲承欢的,这次是要带着人去撞破二人婚前缠绵的。
说来真是丢人,一天抓两次这种腌臜事。
怎么不早早将那三房分了出去,也省去这许多麻烦。
曲家的小姐撞破了王榜偷腥,若问退婚理由,定是安平伯府受影响,虽然曲家门第不高,但是配二房家的倒也算合适。
最重要的是,那表妹肚子里装了货,若真退婚上哪找媳妇来掩盖肚皮,只能拿捏现成的。
那酒是丈夫和二婶一起端到她面前的,说明公公已经默认了此事,她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又能如何。
她已经是王家妇,还敢违逆家主不成,这世道哪有女子的路走。
“夫人,出事了。”
“出事了。”
“出事了。”
一个婆子气喘吁吁跌跌撞撞跑到安平伯夫人身边。
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心腹,就是让她故意来这些人身边将事情捅破。
她装作恼怒:“你这老货,有事说事便是,如此不懂规矩,冲撞各位夫人小姐,仔细你的皮。”
那婆子像被吓破了胆,“噗通”跪下,嘴里喊着饶命:“夫人,实在是、实在是……”
那婆子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认命道:“哎呀,请夫人责罚。”
这怎么回事,不是让这婆子上来就直接说事吗?
不过这戏演的的确真切,罢了,这样也好,省的人起疑。
安平伯夫人并未理会,只给儿媳使了个眼色。
王家长媳接收到了婆母的目光,上前说道:“母亲,这婆子也是家里的老人了,平日里做事妥帖,想来这次定有急事,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说罢又看向跪在地下的婆子:“还不快说怎么回事?”
那婆子环视了一周,似有难言之隐,一直摇头。
在场有位妇人提议她们先走,她们都是当家主母,知道深宅大院里有许多见不得人、不可说的事情。
王家长媳对着婆子变了脸色,拿起掌家妇的气度,说道:“在场都是亲朋好友,没有什么时候是各位夫人不能听的,你照实了说就是。”
那婆子磕了个头,结结巴巴道:“前面客房里,有、有、有人、行苟且之事。”
众人听完皆是一惊。
“什么?”安平伯夫人差点破了嗓子,随后怒极,“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白日在安平伯府撒野。”
婆子摇头:“奴婢不知。”
“既然安平伯夫人有事处理,咱们还是回吧。”
“是啊,是啊。”
“不必。”安平伯夫人拦下众人,让她们来就是做见证的,走了怎么唱戏。
“既然众位遇见了,那便随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们安平伯府断容不下行污秽之事的下人。”
“夫人别……”婆子对着安平伯夫人摇头,使眼色。
安平伯夫人不悦,怒斥:“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带路。”
婆子无法,只能在前头引路。
大家都是深宅妇人,深闺小姐,平时束缚太久,有这种乐子她们自然愿意看,索性就跟着安平伯夫人一起去了。
只是刚走近那间房屋门口,就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污秽淫乱之声。
安平伯夫人和王家长媳皆心中一骇。
她们只给了曲承欢下了迷药,只说让王榜与她躺在一起,等着她们这群人来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