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发现,还开了三个方子,当真有心计。
阎枭久久不能回神,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药你抓好了给她带回去,再让大夫开一副上好的安胎药。”
他瞥了侍女一眼:“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杏芳立马躬身回道:“婢子明白!”
果然曲承欢从那些药材里,挑挑拣拣,吩咐了芍药去熬药。
护卫将曲承欢给芍药的那包药调换后,拿到了阎枭面前。
阎枭早就准备好了大夫,那大夫上前一看那包药材,心下了然:“大人,这药吃了女子确会滑胎。”
阎枭眼神十分阴冷。
芍药端着熬好的药,放到曲承欢面前的桌面上。
那碗药黑乎乎的、冒着热气,闻着味就知道苦涩难咽。
曲承欢颤抖着手去触碰那碗药,被烫得抽回了手。
曲承欢突然捂着脸哭泣。
芍药跪在曲承欢脚边,查看她的手:“小姐,是不是烫着了。”
曲承欢点头,抱着芍药哭泣:“芍药,这药太烫,这药太烫了。”
阎枭推门的手已经举起,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
芍药抱着曲承欢,也哭着说道:“小姐,烫就不喝了。”
许久,主仆二人哭够了,药也差不多凉了。
门外的阎枭看着曲承欢的手再次端那碗药,死死得攥紧了自己的手。
虽然他知道那是安胎药,但曲承欢不知。
阎枭实在不想亲眼看她喝下她以为的“落胎药”。
过了一会,杏芳跑着追了上来,面带笑意,气喘吁吁:“没喝!”
“没喝!”
“小姐没喝那碗药!”
杏芳大口喘着气:“小姐、小姐说要将、要将大人的孩子偷偷生下来!”
阎枭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意:“她是这么说的?”
杏芳重重点头:“奴婢亲耳听到的。小姐还将那药碗打碎了。”
“好!碎得好。”
“赏!”
阎枭没有去曲承欢那,反而策马进了宫。
出了宫门,又去了蒋府。
回来已经是深夜时分。
阎枭再次摸黑闯入了曲承欢的闺房。
曲承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阎枭用帕子替她拭去。
他叹气:“我就让你这么厌恶吗?”
阎枭欲将她的手臂放回锦被之内,摸到了她手里攥着的一个东西,他轻轻将东西从曲承欢手里抽出,是一只香囊。
大半夜还拿着,想来这东西对她应该很重要,阎枭将东西揣进了自己怀中。
回到自己房间,阎枭解了自己的衣衫,打算休息,那香囊掉落到了地上。
阎枭不情不愿的拿起香囊,瞧了一眼,顿时定住。
那香囊上赫然绣着“阿宝”二字,针脚歪斜但细密,阎枭知道她不善绣工,这定是她费尽心血绣的。
阎枭将香囊放到心口,红了眼眶。
没来得及送出的香囊,舍不下的孩子,都是她没有宣之于口的爱。
她也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