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前辈,救命啊…”
朱允宁两腿发软,转头求助齐太平。
“你,我跟你父亲也只是点头之交,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太虚宗的注意”
齐太平满脸复杂,腰牌是真的,许不凡确实是太虚宗的人。
“啊…”
许不凡出手了,朱允宁毫无还手之力。
朱允宁死不瞑目,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齐太平眉头紧锁,“出发去烬诡密地”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胖子长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胖子”
许不凡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又一脸茫然,随即莞尔一笑。
烬诡密地离他们所在不远,一行人飞了大约一天以后就来到了。
放眼望去,雾气腾腾,整片土地如遭战火,焦土上残烟袅袅,目之所及皆是满目疮痍,凄凉之感扑面而来。
“这儿和别处有啥不一样?”许不凡眯起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神里透着几分警惕。
胖子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瓮声瓮气道:“还能为啥?你瞧这诡异劲儿,还有这烧得不成样子的废墟,所以才叫烬诡密地啊。”
许不凡轻轻抬脚,靴底陷进松软的灰烬里,脚踝都被埋了进去。随着脚步挪动,细碎的灰粒如黑色蝶群腾空而起,簌簌飞扬至一人多高,又缓缓飘落。
远处几棵枯树歪斜着枝干,树皮早已剥落,露出内里暗红如血的碳层。
灰雾凝滞的天地间,连风声都被吞噬殆尽。
死寂的焦土上不见半个人影,唯有四人如临大敌般绷紧神经——他们比谁都清楚,这片诡秘之地设有严苛的禁空法则,一旦逾越临界高度,便会被无形之力强行驱逐。
踏入烬诡密地深处,许不凡的靴底碾碎碳化的枝桠,发出细碎的脆响。
当他第三次瞥见那株断成两截的焦黑枯树时,瞳孔骤然收缩——明明已经跋涉许久,周遭的景物却纹丝未变。
没有逐渐后退的地平线,没有新出现的地标,甚至连扬起的灰烬轨迹都与初入时别无二致。
\"这是空间循环。\"许不凡的指尖拂过树皮上暗红的焦痕,触感如同凝固的血液,\"所有景物都在重复刷新,就像困在一幅会动的画卷里。\"
同伴们虽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仍忍不住屏息。
眼前的景象颠覆了所有常识,每一次迈步都像踏入虚无,明明在移动,却始终困在原点。
“好诡异的地方”
胖子缩了缩脑袋,脸上流露出了惶恐不安。
“师兄,真的这样往前走没问题吧?”
王苹芳心情忐忑,周遭光景不变,让她心里不安。
“据前人所说没问题的,这样一直往前就会到那神灵所在”
齐太平信心满满。
“其实往哪里走都一样”
脚步未停的许不凡分析着。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里正好对他的空间理论进行了一个完美的展示。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整个人像被无形胶水黏住般动作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