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把饭盒里面的菜扒拉到嘴内,狼吞虎咽的吞咽在肚子内。
吃的太急,差点卡在喉咙内,将刘海忠憋出一个好歹。
手拍着胸脯,才把这口饭菜给顺到胃内。
站在后厨的刘岚,都笑了。
刘海忠大口喘息了几下,目光穿透玻璃,在后厨找着傻柱的身影,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教训傻柱的说词。
找了半天,没找到傻柱,刘海忠也懒得找。
准备开口询问傻柱的下落,让傻柱出来,接受他刘海忠的教训。
“那个。”
个字刚说出来,后面的话还在刘海忠嘴内,宣传科的大喇叭内,响起了李怀德浑厚的声音。
“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我是李怀德,借着中午的这点时间,跟大家伙聊聊,都知道轧钢厂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们的厂长,居然是叛徒,是隐藏在我们工人中的坏分子,跟某些人相互勾结,比如钳工车间前职工易中海。”
“噗通!”
重摔在地上的动静,让二食堂内聚精会神听着广播的一干众人,都把目光汇集到了刘海忠的身上。
这家伙心虚的厉害,一听李怀德念到了易中海的名字。
他跟易中海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
天爷啊,要了亲命了。
后面要是喊出他刘海忠的名字,怎么办?
头大如斗的刘海忠,已经没有了去找傻柱的心思。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千万别念到他刘海忠的名字。
李怀德压根没把刘海忠放在心上,便也没有提及刘海忠的名字,他提了许大茂。
“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担任放映员的这段时间内,以反映为手段,吃拿卡要,累计朝老乡索要费用一百九十块,与四十六个丧偶的女性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对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钟长鸣,从我做起。”
身在二食堂内的刘海忠。
看着就跟从水里捞出似的。
坐在地上,不住气的喘着粗气。
一直到大喇叭内响起傻柱的名字,刘海忠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着跟傻柱有关的广播,心里巴不得看傻柱的好戏。
“兹有轧钢厂二食堂职工何雨柱,在95号四合院举行的许大茂自批会上,说自己遵从了内心的选择,不想许大茂死后没人收尸,帮着料理了许大茂的后事,逻辑上解释不通,但情理上能说的过去,何雨柱这么做......。”
刘海忠发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按照刚才李怀德给出的说法,傻柱是犯了这个同情坏分子许大茂的错误,应该受到教育、警告、扣发工资等处罚。
但是李怀德也说了,说傻柱这是帮了街道办的忙,帮了轧钢厂的忙,要不然街道办和轧钢厂还的派出人手负责许大茂的身后事,总不能让许大茂暴尸荒野。
依着帮忙的说法,傻柱不但无错,还有功。
最后李怀德在广播中强调了傻柱就职轧钢厂二食堂以来做出的那些贡献,什么提升了轧钢厂的知名度,为轧钢厂争得了荣誉,说什么让轧钢厂职工能够吃饱肚子的去干活等等。
思来想去,直到二食堂的人都没影了,刘海忠还沉浸在思绪中。
刘岚看不过眼,专门从后厨跑到前厅,用手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这才把神游四海的刘海忠给喊醒悟了。
手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
“刘师傅,大家都在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就您特殊,这都两点零十分钟了,您怎么还坐在我们二食堂不动弹?就算何师傅的厨艺再好,做的饭在香,你也不能不去工作吧?您真要是稀罕何师傅做的饭,您明天多带几个饭盒,多打几份菜,您晚上回去也能吃。”
刘海忠看着墙上的挂钟,压根没有精力理会刘岚的这些冷言讥讽,屁股从凳子上窜起来,迈着跑动的步伐,朝着锻工车间跑去。
肥胖的身躯,看着就跟肥猪似的。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迟到了。
想着到车间内,怎么跟车间主任说。
刘岚看着刘海忠跑动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嘴里骂了几句脏话,她故意的,故意等下午上班后才喊的刘海忠。
......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锻工车间。
刘海忠的心砰砰砰直跳。
没想好怎么说,总不能跟车间主任说实话,说我本来想对傻柱落井下石,结果被李怀德给搅了局,因为想后面的事情,想的忘记了时间,所以迟到了。
这话说出去,尽等着挨批吧。
脑子再用不对地方,也知道李怀德广播中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维护傻柱。
县官不如现管。
得罪李怀德,刘海忠还怎么实现仕途抱负,他还指望着李怀德能提拔提拔他。
犯愁。
犹如上刑场似的进了锻工车间,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车间主任教训的心理准备,结果等他进入车间,发现车间内的职工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聆听着车间主任的声音,刘海忠放缓了脚步,挪到了人群中,在车间主任的目光向他投来的时候,朝着车间主任笑了笑。
听了十几分钟,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鉴于杨厂长是叛徒,还飞了天,又因为许大茂吃拿卡要睡小寡妇,应李怀德的要求,更大车间抽出一定的时间,进行这个警钟长鸣的警示活动。
每个人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轮到刘海忠的时候,刘海忠将中午路上想的那些词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本来是针对傻柱的,没想到许大茂事件中派上了用场。
刘海忠把傻柱二字换成了许大茂三个字,说许大茂如何,说自己如何,言之凿凿的说许伍德犯了什么什么事情,作为许大茂的亲爹,在许大茂这件事上负有一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