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宏接过收据仔细查看,确实是三个月前从县水产站购买的两万尾鱼苗。
收据上还有水产站的公章,看起来很正规。
“这不对劲,”
周国宏摇摇头,“我们村的鱼都是春天放的,已经养了大半年了。你三个月前放的鱼苗,不可能长这么大。”
赵大头不依不饶:“谁说不可能?我用的是速生品种!再说了,水是活的,鱼也是活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村的鱼游到上游去了,我的鱼游下来了?”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村民们都急了,这一水库的鱼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关系到村集体和每家每户的分红。
“这样吧,既然有争议,我们先暂停捕鱼活动。赵大哥,请你提供更详细的证据,证明你确实放了鱼,而且就是我们现在捕的这些鱼。同时,我们也会找水产专家来鉴定,看这些鱼的生长周期是多久。”
赵大头显然没想到周国宏会这么理性处理,一时语塞。但他很快又找到了借口:“行啊,我可以提供证据。但在证据出来之前,这水库的鱼谁也不能捕!”
“这不行!”
村民们立刻反对,“鱼都到了收获的时候,再不捕就过季了!”
“就是!你拿张收据就想占我们的便宜?没门!”
眼看双方又要争执起来,周国宏赶紧打圆场:“大家先别急。这样,我们捕一部分鱼,但不全捕。捕上来的鱼也先不卖,等事情查清楚再说。这样对双方都公平。”
经过一番讨论,双方勉强达成了共识:当天只捕三分之一的鱼,剩下的先留在水库里。
捕上来的鱼由村委会暂时保管,等事情查清再决定归属。
捕鱼活动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欢快了。
村民们一边捕鱼,一边议论着这件事,对赵大头的做法感到愤愤不平。
“这不是明抢吗?”
“就是,赵家村那边根本没有往水库里放鱼苗的传统!”
“我看他就是看我们村养鱼赚钱了,眼红了!”
周国宏没有参与这些议论,而是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直觉告诉他,赵大头的说法很可疑,但仅凭直觉无法解决问题。
捕鱼结束后,周国宏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他去县水产站查询了赵大头购买鱼苗的记录。
水产站确认赵大头确实买了两万尾鱼苗,但无法证明他把这些鱼苗放在了哪里。
其次,周国宏请来了水产专家对捕获的鱼进行鉴定。
经过细致观察和测量,专家确认这些鱼的生长周期至少有6-8个月,不可能是三个月前放养的鱼苗长成的。
“除非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生长激素,”
专家说,“但那样的鱼,肉质会很差,一看就能辨别出来。”
第三,周国宏走访了赵家村的村民,了解赵大头的为人和最近的行为。
通过走访,他发现赵大头最近确实买了鱼苗,但有村民看到他把鱼苗运往了另一个方向,而不是朝向水库。
掌握了这些证据后,周国宏召集村委会成员开会,商讨对策。
“我看这事很明显,”
老陈说,“赵大头就是想讹诈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