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哼她,随手拿起搁在榻上的话本子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又看了眼在成容怀里呜呜叫唤的圆宝,有些…无奈。
“你还真是跟殿下不客气,不敢想褒儿日后该是怎样胡天胡地的性子。”孟氏摇头啧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低声问成容:“我瞧你这院子比从前多了许多人伺候,看这样子…殿下如今是跟你同住?”
摆设什么的还不明显,主要是人多了。
成容点头回答:“多了些伺候殿下的人,还有殿下找来的稳婆乳母什么的,殿下担心褒儿,我劝也没听,那便随他吧。”
担心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孟氏有些狐疑。
见成容面色坦然,孟氏想想也没多说,只是嘱咐:“你向来聪慧,与殿下之间的分寸你自个儿把握好,娘懂的不多,但只一样,别去赌一个男人的心,你可记明白了?”
想了想,孟氏又说:“家里如今因你的关系得了许多便利,你两个哥哥与你爹不一样,都惶恐得很…他们都知道该如何做…鸫儿前些时候去了北边,听说也是因殿下的缘故?容容啊,你其实不必为家里求这些…”
孟氏不知道中间的牵扯,眼里是真的忧心。
“娘,我哪有那本事,二哥去北边是殿下自个儿的意思,也是二哥本身有能耐。”成容摇头反驳,后又笑着补充:“你不知道,殿下还夸您呢,说二哥经商的能耐是因您教得好,怎么样,您可高兴?”
成容也没胡说,是真有其事。
孟氏被这么哄着也笑了出来,点成容的脑袋笑说她都要做娘了,竟还是个滑头。
而至于成玉鸫为何松了口答应离京,成容想了想还是没跟孟氏说。
成玉鸫挺倔的,因此这般轻易便答应去北边,成容着实意外。
问原因,闳稷当时说了四个字:为了婚事。
成容不明白,再想多问些的时候闳稷面色有些无奈。
一边是答应了成玉鸫要保密,一边又是容容的撒娇。
闳稷两难了一下。
不过也只有一下,随后闳稷便牵起成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八’字。
闳稷想,容容聪慧,想来能明白他的意思。
成容…成容确实明白了,明白之后就是惊讶,非常惊讶,惊讶得有些不敢信。
用眼神询问闳稷,得到的便是闳稷的点头回应。
八,八王府。
八王没有孩子,如今八王府待嫁的只有一个姑娘。
成玉鸫,沈盈。
啧,分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成容实在好奇得紧,但两人其中具体的事闳稷也不知道,因此也没法回答,他只知成玉鸫知道沈盈是何人,但沈盈除了认识成玉鸫那一张脸,旁的一概不知。
成容自个儿琢磨了一下,也大概能想通成玉鸫忽然不成亲的理由。
成家家世够不上沈家,成玉鸫有自知之明。
如今能心甘情愿去北边,想来也是想帮着闳稷做事,只待日后有资格提亲了再说。
成容当时就摇头:“虽说他是我二哥我该偏向他的,可我还是想说,人家盈盈是一个好姑娘,凭什么就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