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出,一直在反省,自己是否在无意中对沈抑尘释放了不应该释放的信息还是给了什么错误暗示?
想破脑袋,她也从未有过。
沈抑尘看着端着茶盏,空心处暴露在视野里的正在愈合的伤口。
起身,很是自然的握住怀庆的手,温柔的把怀庆的手展开,看着那刺目的伤处,俯身吹了吹,好似这样能让疼痛飞走一般。
准确来说,就像哄个摔倒了,破了皮的孩子一样。
怀庆看着眼前的男人,惊了。
沈抑尘是不是中邪了?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
“殿下是想培养三皇子吗?”惊雷一般的话犹如情人呢喃吐出,怀庆难以置信看着这个言行举止都震碎她三观的男人。
“殿下看不上乾王吧?”
双手温柔的握着怀庆的双手,怀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根本抽不动。
“臣今年三十有五,有正妻,无子,无妾,无通房,是否有资格成为殿下的驸马?”沈抑尘温柔深沉的话语一出口,怀庆居然情绪稳定。
难道是觉得沈抑尘的颠已经不算颠了?
“沈大人怎么突然提及此事?”不得不承认,沈抑尘符合了自己所有的审美。
就连那双手都是骨节分明,袖长,温暖干燥。
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显得好娇小。
“公主殿下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了,皇上又怎么会放任不管。”一句话,怀庆懂了。
她也从未抱着侥幸心理,说是帝王不会利用她的婚事。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沈抑尘居然伸出了橄榄枝。
帝王会同意吗?
“你有妻子,又怎么成为本宫的驸马?”
“不是说,驸马不能接触政务,大人这是想辞官不干了?”
怀庆很好奇,沈抑尘是什么心理。
“臣尊重发妻,也不会亏欠公主,公主不用嫁入沈府,公主仍旧住在自己的公主府,上不用面对公婆,下没有亲戚干扰,不好吗?”沈抑尘是个会谈判的。
怀庆心动了。
他本不心急的,只是临行前父亲提了一嘴,皇帝可能要和藩王联姻。
适婚的公主无非就是怀庆和怀玉。
怀玉早就定亲了。
那么也就只有怀庆了。
当他看到怀庆公主的时候,不经意间,脑子里就浮现怀庆公主被别的男人拥抱在怀里的场景。
他这心里就会被一股汹涌的怒意充斥。
他知道,他是妒了。
那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又何必苦苦隐藏。
“本宫能有什么好处?”看看能不能再有什么让她心动的地方,怀庆好奇。
最起码沈抑尘是保皇派,怎么着也不会跟藩王勾结,造成时局动乱的局面。
“公主依旧是公主,臣依旧是臣。”沈抑尘的回答很有意思,也甚得怀庆的心思。
“听起来不错。”怀庆不由想到现代,那么多美女选择去父留子的方式。
她或许也可以在这个时代里尝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