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六,压三千两!”
说罢,近乎赌气地抽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重重地拍在了赌桌之上。
像极了易怒又城府的高门纨绔。
“这是哪来的大少爷?”
同桌的王顺昌目睹这一幕,尤其是陈宴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朝身旁的赌友发问:“居然上来就敢押三个六?”
“真是没脑子的愣头青!”
混迹赌坊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几乎都见过....
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刚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奔着最大赔率就去的二傻子。
还真是又冲动又愚蠢。
“不知道,眼生的紧,之前从未见过....”
何守业望着陈宴那张俊美,又因化妆而阴柔的脸,不由地摇了摇头,猜测道:“许是外地哪个富商的幺儿子吧!”
这种有钱又傻不拉几的,十之八九是被家中宠坏了....
马庆安将手搭在王顺昌的肩上,嘲弄道:“一看就是人傻钱多.....”
“等他输得倾家荡产,就知晓厉害了!”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议论之时,赌桌上其余人可没管新来的愣头青,各自开始了押注:
“一四五,押十两!”
“二五六,押一百两!”
“一三六,压二十两!”
.....
骰子赌点数,之所以赔率那么高,就是因为比赌大小的概率赌中的成功率低,而且还是远低。
但由于回报率极高,人性贪婪,总有人铤而走险,寻找这种刺激.....
在赌桌上众人的注视下,摇骰倌以极其娴熟的摇晃手法,晃动着骰盅,最终落在桌面上,徐徐解开最终的答案:
“五五一!”
摇骰倌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响起。
“娘的,又错了!”
“唉,又亏了一百两银子!”
在揭晓点数后,输到懊恼后悔声随即而起。
何守业推了推那叹气之人,朝面无表情的陈宴努努嘴,戏谑道:“别唉声叹气的,人家输三千两的还没吱声呢!”
“你们有什么好沮丧的?”
陈宴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目光灼灼地盯着骰子,沉声道:“再来!”
“三个六,压五千两!”
说着,直接抽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拍在了赌桌之上。
俨然一副越挫越勇的不服输模样。
“得,没看出来这家伙,是如此固执呀!”
“还不减反追....”
马庆安见状,猛地一惊,叹道。
很是意外。
正常人开门输之后,都会减少押注,但没想到居然有人还增加的?!
“瞧瞧人家的魄力!”
“咱们也跟!”
王顺昌咂咂嘴,掏出十两银子压了上去。
“四一二!”
摇骰倌的骰盅再次揭晓,陈宴的五千两再次血本无归。
“三个六,压五千两!”
“二四五!”
“三个六,压五千两!”
“一六二!”
......
好似elo机制一般,一路连输,银票是一张张的归入庄家。
“娘希匹的,本公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再又一次铩羽而归后,陈宴猛地将湘妃竹扇摔在桌上。
赌倌李福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您都已经输这么多了....”
“还要再赌下去吗?”
岂料陈宴好似一个输红眼的赌徒般,咬牙厉声道:“当然,我要翻盘!”
“八千两...不,压上我全身剩下的三万两!”
“我要一盘赢回所有!”
“还是三个六!”
那模样癫狂至极。
就是要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