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周婼砚一阵绝望,她看一眼休息室里,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声音很小很小的祈求“我是在骗您,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她说着又看一眼休息室里,眼里尽是恐怖,更小声的说“也不止是我,他们...都在,夫人,您不要赶我走,要是我走了...我可能....可能...”她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她脸上的恐惧实实在在,王佳佳察觉到了,她看一眼休息室,恐惧就加深一刻,便试探的问“你怕陶鋆?”
“我有什么好可怕的?”
周婼砚本想点头,却被陶鋆的声音吓得说不出来话,直躲直缩。
陶鋆面色温和,身影也柔。
“你醒了!”王佳佳惊喜,又担心他没睡好“睡得时间够吗?你昨晚几点休息的?睡了几个小时?”
陶鋆大手落在她头上,“睡好了,昨晚近一点睡的,现在十点多了,还睡超了”
王佳佳看他有精神,也放心,拉着他坐下“快看,都是家里吃的饭菜,今早可辛苦周婼砚了,要不我们给她放一天假吧”
“夫人”周婼砚惊恐万分,眼泪还没有干的泪水又冒出来了,几位惊悚,颤倏身体,很是佝偻“不...不用,我身体很好”
王佳佳不知道她为什么怕陶鋆怕成这样,看看陶鋆,又看看她,还是不知道。
陶鋆轻轻笑了一声,在王佳佳耳里就是温柔,但在周婼砚的耳里,就是阎王的生死簿“既然身体不舒服,你就换个人,我给她一笔补偿”
“不,先生,饶命”她是下意识喊这句话,也跪了下来,最后的一丝清醒,让她知道话说错了,更跪错了。
上面有交代,不准在夫人面前露馅,不然只有等死。
她恐怖到了极点,竟然连话也说不来了,眼泪串子一颗接一颗的掉。
陶鋆面色冷了些,嘴角弯起的笑慢慢嗜血。
而这一幕,也真是把王佳佳吓得够呛,她往陶鋆身后躲,紧拽着陶鋆衣角,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又觉得自己运气真差,外面找的人是神经病,山顶来的人也是神经病。两根弦突然碰在一起,让她处在懵懂清醒之间,只问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到咱们家来的人都有些不正常?”
王佳佳的声音如星火丢在熄灭的火堆里,又燃起了希望。周婼砚爬向王佳佳,伸手要抓王佳佳裙摆。
只是一声‘夫人’还没喊出来,陶鋆就一脚踩住了她的手,冽色问她“你想干什么?”
骨裂的痛,让周婼砚尖叫。
王佳佳伸头一看,也是吓得不轻,拽着陶鋆后退,瞪他“你干什么?”又蹲下查看周婼砚的手,手背上的血肉分不清,还在冒血。
王佳佳看着就痛,心里发慌,发毛,又回头瞪陶鋆“人家女生,你下这么重的手...脚”
陶鋆则是淡定的解释“我以为她要攻击你,不小心用大了力气,是我误会她了,我给她道歉就是了,你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