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谷雨从软绵绵的床榻上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有些乐不思蜀。
难怪天字一号房这么贵,单单是这床榻就与普通客房不一样,厚厚地被褥里塞满了棉花,躺上去就像躺进云层里,舒服得他都不想起来了。
刚洗漱完,那抹黑色的身影就推开了房门。
“老大,你这是……”他看着惊蛰眼下浓浓的乌青,忍不住道,“你晚上去做贼了吗?脸色这么差!”
惊蛰没好气地将肉包子扔过去,“赶紧吃,吃完了去街上走一趟,看看有没有玉器店。”
他还有脸说,昨晚睡得跟猪一样,鼾声震天响。
喊也喊不醒,挪也挪不动。
他被吵得实在没法睡,最后直接去守夜了。
在寒风中冻了一整晚,直到现在头都是晕的,脸色能好到哪去?
谷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找玉器店做什么?”
“让你去找就去找,少啰嗦!”
朔月昨晚挨个房间排查,终于查到了那个红衣男人。
经过她仔细确认,红衣男人腰间系着的玉佩就是他们在东黎选定的寒冰玉。
朔月还记得美玉轩的老板曾说那人买玉佩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那块寒冰玉和他的衣服特别般配,便买了下来。
所以她打算重新买块玉佩和那人交换寒冰玉。
谷雨在沧州大街上转悠了整整一个时辰,一共发现了三家玉器店。
沈沉鱼得到消息后,便带着朔月出了门。
结果她逛完了三家玉器店,也没找出一块能看得入眼的玉佩。
这些货色根本无法和寒冰玉相比,别说那人不愿换,就是她也不会换。
就在她沮丧时,路边一个邋里邋遢的青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姑娘,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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