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
议论到这里,小李也不由诧异起来了,“这么一盘点,咱们买地可真是人才辈出!广府道虽然拿下的突然,当时我们还说,命令下得很仓促,库存都完全不够用,不知道该去哪里变出来,我们超市都是如此,衙门那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再加上广府道许多人又对我们心怀怨恨,已经结仇了,抵抗只怕要比福建道猛烈得多,广府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化平静下来呢。”
“可这么两年过去,各处居然也就都逐渐安宁了!还都折腾出了不少动静,各方面的库存吧,勉勉强强居然也还够用——水泥居然没有断顿,这是我们没想到的!还有施工队,居然也就凑出来了,居然也把房子就都盖好,路也就都在修了,仔细想想,这比鬼故事还不可思议,想都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办到的。”
“被你这么一盘点,只能说,虽然各方面还是缺人,但能人也真是多啊,六姐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些能人也都是能折腾出来,感觉广府道这边比福建道的气象还更欣欣向荣一些,各处都是全新的!比起来,闽西、闽北甚至是闽南那些城市,好像就有点沉寂了。”
“这其实也不奇怪,福建道能折腾的,全都被抽调出去,不是在广府道,就是去了南洋鸡笼岛,那里留下来的官吏大概就是守成之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就像是那些敏朝的进士,四五十岁了,被迫投买的,还想什么前程啊?”
杨小敏也早已想过这个现象背后的道理了,“再说,福建道起家时,人手更缺,咱们要是那时候就读书识字有点年纪,高低也能混个吏目,吏目招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了……上回羊城码头的葛主任过来视察,比我们就大了七八岁,原来是个农妇,可人家命好啊,就这七八岁,那时候她才刚刚脱盲就考进去做吏目了……”
现在想要做吏目,各科没有个接近初级班毕业的水准,实在是很难的,杨小敏就是栽在了物理化学上,再一个,她能耐也不在读书上,文科也不怎么样,如她这样的成绩,现在要直接考吏目真是没戏,走调动会更现实一些。
但,一个想做吏目的姑娘,指点江山的眼界是有的,“都是一批一批的,等吧,这一批是临城那边的,再过五年,福建道各地的吏目陆续也就出头了,再过上五年,咱们这一批也开始出人了,先不说这一批一批的吏目抱团的事情,就说这些吏目的能力,只会一批比一批更好。到时候,只怕各地的动静都会更大,消化领地的速度也会更快……”
想到这里,她突然颤抖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到那时候,咱们买地扩张的速度该会多快,我简直都想不出来……真要是每次都比原本多扩一倍的面积……没几年,恐怕华夏的领土都不够用了——甚至……”
“甚至地球的土壤,还能禁得住咱们扩张几次,都不好说!”
“说不定,到了最后,无处可扩,居然甚至要扩张到天界去——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到那时候会不会变成现实,我都不敢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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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失算了!”
且不提小李对杨小敏的幻想是多么的张口结舌,在羊城港往外数百里,鸡笼岛的衙署之中,谢双瑶却是也巧合地和杨小敏口中的大吏目们讨论着广府道的建设。她有些吃惊地把报告发了下去,又说了一遍。“简直有点超出意料了——”
“整个广府道的消化和管辖情况,怎么会这么好?比我原来的预估还要再好上几倍。业绩远超预期——我都有点不敢信了!”
她半开玩笑般地问,“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弄虚作假——在材料上玩起花头,做起文章,给自己增添政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