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宇几乎和执法者一起进入到人群,他看到在酒坊前路边斜躺这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从垂到脸上,将脸都遮蔽住的灰白长发可以看出老者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很久。
老人身上弥漫着股股恶臭,这让围观的人们虽说都是满眼的可怜,可却没有人愿意过去,最主要的是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上似乎还沾染了一些血迹。
血对于医生、屠夫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一个禁忌,出现在人的身上往往都发生了什么意外,而现在更是出现在一个昏迷的老人身上,几乎所有人都猜测这是一场案件,虽说他们可怜老人,可却不一定敢触碰这个霉头。
执法者戴上口罩,就有人上前,想要将老者抬起来,赵新宇眉头微微一皱,抬了抬手,“不要动他,我来看看。”
赵新宇是什么人,进出红石崖的人都知道,更不用说是在红石崖这边负责安全的执法者。
赵新宇走过去,他并没有动老人,而是拿起老人的手腕,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了老人的腕部。
下一刻,他的心头一震,他能够从老者的经脉中感受到微弱的灵力,而最让他感到惊骇的是,老人的丹田已经破裂。
内服受创,多日来的饥寒交迫,让老者几乎是油尽灯枯,这才有了他昏迷一幕。
不动声色伸手揭开老人脸上已经成屡的白发,赵新宇的心头一缩,华方,这个人是华方。
华毕给自己打过电话,在那一次华家巨变之后,华方随后就突然失踪,华毕他们都联系不住,当时华毕还托自己找寻华方的下落。
这算下来也有几个月时间,几个月时间华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现在突然出现在红石崖,赵新宇根本不需要去想,也知道华方应该是从数千里之外的华家一路逃亡,他的目的只找寻自己。
“赵新宇,你认识这个老人。”或许是看到赵新宇去看华方的脸,一个年轻的执法者看向赵新宇问道。
赵新宇收回手指,摇摇头。“他的情况很是危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这一说,周围看热闹的游人们马上后退,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可不想收到什么牵连,年轻的执法者的脸色都是一变。
“还有没有救。”
赵新宇深吸口气,他看向近在咫尺的酒坊,“去帮我喊几个人出来。”
很快酒坊就有人出来,桑吉看向赵新宇,“新宇,什么事。”
赵新宇指了指地下的老人,“桑吉大叔,这个老人生命垂危,帮我抬他进去,我看看能不能救治过来。”
赵新宇说话平缓,桑吉顺价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桑吉皱了皱眉头,“这如果在酒坊出事,晦气不晦气倒是不说,你可是要摊上官司。”
赵新宇转头看向执法者,“你们看呢?”
一个看样子是队长的执法者眼眸闪烁了几下,“你的医术如果连他都救不了,谁能救了他,现在他也没有家属在场,这样吧,你先去救治,我们回去给你做个报备,如果出了事情也不能落在你的身上。”
赵新宇点点头,“那就麻烦几位了,我的赶紧救治他,要不然真的没救了。”
“行,如果他醒来的话,你联系我们一下,我们帮他找寻家人。”
一个年岁在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眼眸闪烁了几下,看向赵新宇,“赵新宇,现在人心可畏,你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候出了事让人讹上了。”
有人开口,也就有人跟着附和,现在很多人专门碰瓷,没事还想办法找事,多少人呢就是因为做了好似而被讹上。
这现在赵新宇要救助一个垂死的老人,这就让很多人担心,他们可不想赵新宇这样一个正直的青年因为一时心善,最终惹火上身。
赵新宇微微叹息一声,对着那些人们点了点头,“我想我不会运气那么差吧,再说现在他生命垂危,如果我不救他,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大家别忘了,我是一个中医,如果不救他,我就没脸在救助别人了。”
“赵新宇,我们都给你录下来了,如果有人找你麻烦,我们给你作证。”
赵新宇点点头,“那就多谢了,桑吉大叔把人抬进去。”
赵新宇跟着桑吉他们进入到酒坊,人们慢慢散去,不少人将刚才的事情发出去,号召网络上的人们到时候给赵新宇作证。
酒坊的一间空房间内,桑吉将老人放在床上,他看向赵新宇,“新宇,他的丹田被毁,他应该是一个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