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反抗无用,还一直负隅顽抗,只能说这是西班牙人最后的倔强。
和他本土的距离比起来,大禹的舰队只能在家门口,在大禹海军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他们西班牙人怎么对抗?
所以西班牙总督决定投降!
大禹将士跳下船以最快速度冲进城门,城中的百姓早就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
而城中设想的西夷人军队并没有瞧见,刚才在城头举白旗的捉了下来,只是几个土著代举白旗而已。
李定国睨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土著,“城里的西班牙人呢?”
他们身上穿着西班牙人的衣服,宽大的衣袍穿在他们瘦小的身上,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样,不伦不类。
几个土著吓得瑟瑟发抖,听着对面将领用生涩的土话问话,他们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的男人,回道:“他们跑了!”
“跑了?”
李定国眼睛一瞪,被西夷人偷袭了一回,心里暗暗发誓要找回场子。
本来以为这次自己终于可以报仇血恨、一雪前耻了,结果那些西夷人不战而逃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往哪跑了?”
气极了问话没过脑子,等问出来,李定国就反应过来,海上他们的舰队已经围了,这些西夷人还能往哪里逃,唯一逃跑的方向就是陆地。
果然,土著反手指向相反方向。
这些西夷人逃往嘛喇加国的其他城市了,留下了一片狼藉给了大禹军队。
当然大禹军队收获也不少,马六甲这块殖民地今后就属于大禹了,而港口停靠的帆船算在缴获的物资里面。
接下来,李定国安排人接手西夷人留下的来产业和物资,并安排军队值守,然后,他又返回了船上,带领一部分舰船继续前进,马六甲已经夺了过来,不知槟城现在情况怎样?
槟城情况如何?
槟城的鹰国人想骂娘,他们整个殖民地的军队和商人加起来也不过两千来人,结果大禹不讲武德,直接派来近三万人攻城,这是闹哪样?
看着海上密密麻麻的舰船,鹰国人比西班牙人还聪明,他们紧闭城门,军队迅速地护送着本国商人从另一个城门逃出。
等大禹军队不费一兵一卒攻破城门之时,才发现这座城已然成了一座空城。
除了住在贫民区的土著,其他城区全都已是人去楼空,而他们的财富能带走的全都带走,比马六甲干净多了。
城池和街道都完好无损,因为没有受到战火的洗礼。
大禹领兵的将领,望着整洁的街道觉得太梦幻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李定国带着舰队直到槟城,发现港口的舰船安静地停在那儿,船体毫无损伤,而兵卒们悠闲地擦着甲板,还有的站在那儿站岗,不过大家的神色不见丝毫紧张。
和自己的亲兵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当得知鹰国人弃城而逃,他们连炮弹都没有浪费一颗就占领了这座城时,李定国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又来了。
似乎他临阵磨枪这些功夫全白做了,敌人根本就不堪一击。
李定国意气风发地走,垂头丧气地回来,夏婧看到他的状态纳罕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槟城没有攻下来?”
“不,恰恰相反!”李定国将槟城的情况说了。
夏婧一瞧他的神情便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不用你费一兵一卒还不好?”
“好是好,可”
“行了。”夏婧挥手打断他的话,“想打战出气有的是机会给你。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我本想抓一些西夷人送去矿山,却不想全让他们给跑了。”
“母后,想要矿工这片土地的土著多的是人,为何您想弄一些牛高马大的西夷人呢?要说起来西夷人因为身高的问题,他们进矿洞还没有土著好使。”李承益好奇地问道。
李景福也疑惑地看向她,难道她跟西夷人有血海深仇。
夏婧看了父子俩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你们派军队去当地的矿山上搜查一遍,你们就知道原因了,还有殖民地的种植园也去搜查一遍。”
“.”李景福父子相视一眼,这里有事?
马来西亚的的铁矿在世界都排在靠前的位置,铁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等于仅次于金银的金属,铁可制大量武器,用于生活上的都是少数。
由此可见,这个时代是非常缺铁的,而地底下的铁矿却非常丰富,说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低下,埋在深处的铁矿无法开采出来。
李定国听了夏婧的话,立马安排人去附近的矿山搜查,不管怎样?矿山一定要控制在他们自己手里。
兰俭心里好奇矿山的情况,便跟着李定国麾下的将领一起去了矿山。
即使走南闯北的兰俭见过太多人间黑暗,当看到矿山上的情况,也震撼到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花眼产生错觉了,矿山上的这些矿工太惨了。
每个人瘦骨伶仃,身上只穿了个裤衩,而他们的身上看起来除了骨头就剩一张皮。
这要多艰苦的环境才能将人熬成这个鬼样子?
而他也问了这里的管事,管事是本地的土著,是土著中的刺头,被西夷人招聘来管理这个矿山。
管事看着带了武器的大禹将士,不敢拿乔,一五一十的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这里的矿工,每天工作时长达十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就只能睡一个多时辰。
而且每天的饭量只控制一个拳头大的粗粮。
更让他愤怒的是经过盘问,这里的矿工有一半多都是他们从大禹沿海抓来的劳工。
可怜的大禹百姓,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来这里,每日每夜的劳作,生活上却得不到保障,即使他们起了心思想逃。
漂洋过海来了异国他乡,想回去何其困难?
“将大禹人都登记一下。”兰俭吩咐跟来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