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不疼了,多亏你照顾的好。”
任诗雨问我:“潘浩说我害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打扰你做事了?”
我把事情简单和任诗雨说了一下,安慰了她几句。
“不怪你,是我想的不周全,下次我再做事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任诗雨终于露出点笑容,“嗯,换药吧。”
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任诗雨给我解开绷带,凉飕飕的药粉撒在伤口上,我竟然感觉……
很舒服。
“哦对了。”我说道,“我在琉璃厂盘了个铺面,以后我,我……”
我很想说,我赚钱养活你。
但是这句话太肉麻,我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最关键的,是任诗雨赚的钱比我多多了,我说出这句话来,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
“我就算是有工作了。”
任诗雨很高兴,“嗯,太好了。你打算做点什么呢?”
我和任诗雨聊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打算,我越说越兴奋,任诗雨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任诗雨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天。
“多余,我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京城里懂风水的高手不少,竞争大,而且这个行当还很危险,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咱别做这个了,好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浇在火盆里,我兴奋的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沉了沉脸,“那我做什么,去你爸的公司里讨口饭吃?我们不是约法三章,我不能去沾你家的光吗?”
任诗雨愣了半天,她没说话,两颗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说了,睡吧。”
我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讪讪地看着她。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打地铺,你上床睡吧。”
“不用。”
任诗雨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掉了灯。
她还是睡在床边的地上,我听到她翻来覆去了好久,抽着鼻子。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愧疚不已。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任诗雨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摞在床上,看来已经去上班了。
我洗刷过后,去琉璃厂找到蒋亮,他引着我七绕八拐,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这才来到城边的一个独院。
“吴二爷就是住在这里了。”
蒋亮上前敲了门,一个保姆模样的大妈打开门,我朝院子里一看,吴桐坐在雨檐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儿,正给他扇着蒲扇逗他玩。
“咦,你小子?进来吧。”
我和蒋亮走进院子,吴桐抱着小男孩儿,我想那应该就是他的孙子了。
我看了小男孩儿几眼,他人中短小,唇不包齿,眼仁三白,是个短命之相。
吴桐回头对保姆说道:“刘妈,你带疾儿去里屋玩。”
保姆带着孩子进屋,我想了一下,心里一酸。
吴疾。
吴桐给孩子起的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无病无灾,长命健康。
我心里暗暗叹气,就连吴桐这么大的本事,都没法解开孩子的命煞,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五魁联手,借助我师父的力量才能做到了。
“来找我什么事?”
我跟吴桐把血玉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求他给我出个主意,最好是能出手帮我解决了那个阴魂。
吴桐放下手里的蒲扇,咂着牙花子摇了摇头。
“这事……还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