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高兴的过了头,竟然没注意到……
糊锅了。
我手忙脚乱的关了天然气,回头一看,心情顿时糟糕透顶。
回来的不是任诗雨,而是任天翔和马兰。
“你说说你能干点什么,你这是做饭呢还是上坟呢?!你不把这个房子给烧了是不甘心是吧!别家的女婿都大把大把往家捞钱,你呢?!天天在我家白吃白喝,连个饭都不会做……”
马兰刻薄的辱骂让我一阵火大,我丢下锅,抓起包和手机,转身出了门。
我受够了这两口子的气,恨不得现在就买到房子赶紧搬走。
我吐了口闷气,给任诗雨打了个电话。
“诗雨,嗯是我。我想……这几天我去小院里住吧。嗯对,爸妈刚回来,已经在家了。没出什么事,就是我这几天接了个活,想静下心来想想。好,你自己注意身体,挂了。”
我在街边随便吃了口东西,溜达到小院,喂了喂鸡,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我给潘浩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来小院聊聊,他拒绝了。
“小师叔,我不像你老人家一样,我的夜生活丰富着呢,可不想在你个老男人身上浪费时间,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我气的牙根痒痒,正想找个人吐吐苦水,他却泡妞去了。
我问他,“你知道夏前辈住在哪里吗?”
“你要找夏疯子啊?我只知道他住在西塘街,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那边都是些破砖烂瓦的平房,想找个人可不太容易。”
我有点意外,“夏前辈很穷吗,怎么住在那种地方?”
潘浩笑道:“谁告诉你风水师就必须要有钱的?咱五魁门里就我家和吴家算是富裕,其他三家,也包括你师父,都穷的要当裤子了。”
我想想也对,在我来中州之前,我和师父的日子过的也是很清苦。
“那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夏天吗?”
“嗨,你找她,早说啊。这好办,每天晚上十点以后,你就顺着后海北沿那一溜酒吧挨个踅摸,她一准在。”
“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还早,只有七点多钟。
我实在是无聊透顶,盘算了一下我手头上的钱,我吃了一惊。
除去还潘浩的钱和给蒋亮的五十万,我现在手头上竟然还有八百多万,这还没算这些天店里的收入。
我幸福的有点头晕,这个数字在我来中州之前,根本就不会在我的脑子里出现,实在是有点太不切实际了。
买房子的钱已经赚到了一半,我要抓紧努力了。
我洗了个澡,摆下香案,画了两张符。
一张蓝阶上品,一张蓝阶中品,我感觉身体有点吃力了,就收拾了东西,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作品。
现在我已经可以熟练驾驭身体里的法力了,一次能画出两张蓝阶符箓,算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我歇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经黑透了,就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后海。
夜深了,秋天的晚风很凉爽,但后海的酒吧一条街却热火朝天。
这里的酒吧很多,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动次打次”的电声音乐震耳欲聋,好像街面都在跟着一起颤抖。
某个酒吧里好像有个摇滚乐队的演唱会,主唱魔性的嗓音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在满天的荷尔蒙刺激下,很多人在街面上随着音乐的节拍挥着双手扭起屁股,群魔乱舞。
我还是头一次接触到这种场合,实在是太吵了,我硬着头皮走进最热闹的那家酒吧,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哥们儿,喝什么?”
“苏打水,谢谢。”
我喝着水,舞台上的乐队唱的很嗨,一曲终了,主唱嘶吼着摔烂了吉他,全场上百人疯狂的挥舞着手跟着他一起嚎叫,山呼海啸一样。
我的脑袋隐隐作痛,眼光四下撒去,看看能不能碰巧看到夏天。
“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一个衣着……挺清凉的女孩儿坐在我面前,她打着鼻环,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
“对不起,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