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事儿就有意思了,看来黄华裕说的那个吕宋富商就是敏乃了。可他怎么会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太一令呢,难道那若兰……还批量生产了?”
我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拿过手机给胡磊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胡磊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清醒,舌头很大,估摸着是喝了不少。
“哟,师……师父,您老人家身子骨还硬……硬朗?”
“边去,谁是你师父,别喝上二两马尿就满嘴胡吣。还有你!这师弟叫的挺顺溜啊,谁教你的?”
我回头瞪了李莹一眼,胡磊“嘿嘿”笑了起来,我没跟他啰嗦,直入正题。
“听说你前几天收了一块牌子?”
“牌子?哟,那可多……多了去了,有一块东周的牙笏,有一块战国的玉牌,还有……”
我打断了他的话,“就昨天下半晌的事儿,你从一个老外手上收的,那块牌子的金属材质很少见,是陨铁的。”
“哎……哎呦喂!您老可真真儿是手眼通天啊,我老胡就算是在花楼里摸了个妞儿的屁股,您都能打……打听出来我是哪只手摸的嘿!”
胡磊的语气很惊诧,他一声就喊了起来。
“没……没错了您呐,确实是有这么块牌……牌子,哎师父,我悄悄告诉您啊,您可别到处说……说去。”
胡磊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隔着手机我似乎都闻到了他嘴里臭烘烘的酒气。
“那可不是块普……普通的牌子,那玩意儿叫太……太太……”
“太一令,是吧。”
“嘿哟!您连这都知道了?!哎,这不……不对啊,可着整个儿中州城,除了卖给我货的那傻帽老外,就只有我小师姐知道这事儿,可她也不……不知道这东西是叫太一令啊,您这是哪儿……哪儿来的消……”
“行了,别在电话里说这个了,你在家吧?等着我,我这就过来。”
我没空去听胡磊的醉话,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刚过,应该还能赶的上我和郭永喆的约定。
我给李莹的微信上转了三万块钱,叮嘱了她几句。
“你自己吃吧,吃饱了就回学校去,高考之前不许再出来打工耽误学习了,知道了吗?有空了记得帮我把图纸上的数据算出来。哎,哎!别傻愣着了,走了。”
我拖起魔怔了一样一直都在喃喃自语的王才出了饭馆,直到车子开出去老远了,王才这才猛的回过了神,突然一声就大叫了起来。
“明白了……我明白了!十九年置七闰,那七个月就是你说的闰角!把每一条线段的连接角度做成六千九百三十五分之二百一十的角度,这就是她说的三百六十边形,就是一个圆!这样做出来的建筑内在和外在就可以完美交融在一起,就没人能看的见了!这才是空间术,是我……缺一门的绝技啊!”
我让他这一声大吼给吓了一跳,歪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口接了一句。
“嗯,你算是彻底搞明白了,每隔十九年,一个人的阳历生日会和阴历生日重合,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历法循环周天。山在水中水掩山,十九春秋一周天,阳有长来阴有短,融入闰角看不见。”
“……嗯?!”
这句话刚一出口,我一下子愣住了,王才也瞪大了眼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你刚才念的是……缺一门的口诀!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我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茫然的回想着刚才我说出来的那段话。
是啊,我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绝不是师父以前教过我的口诀,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闪,就在几个月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
这样一件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