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有这说法呢?那就麻利儿的吧,瞧瞧去……哎,这事儿不太对啊,要是那坟里真有宝贝还等着咱哥儿俩去发财?人家当地人早就给挖没了。”
“嘿,你这句话可真说到点子上了。当地人谁不想发财啊,每天上山挖宝的人乌泱乌泱的,比坟上的苍蝇都多。”
“那还去个屁,你还指望人家给你留一口?”
“嘿,你这人,要是宝贝都没了我还让你跟着我一块儿去发财?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啊,连宝贝的一根汗毛都……没,碰,着。”
那人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嘴,郭永喆顿时心痒难搔,一个劲儿的追问之下,那人才神秘兮兮的开口。
“因为那些去挖宝的人啊……都死了。我那亲戚跟我说啊,只要是靠近那座坟的,就从来没有人活着走下山来,他家里都因为挖宝死了仨人了,连尸体都找不着。哎老郭,哥们儿这话可跟你说在头里,去不去的你可自己个儿拿好了主意,别到时候真出了事儿,你再埋怨我拉你下水。”
“我草,真的假的?我说,你丫要是怕我跟你分钱就直说,别给哥们儿整些邪乎故事吓唬人。”
“草,糊弄你干吗,你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敢不敢去,给句痛快话儿。”
“废话,谁不敢去谁孙子!”
户外本身就是个寻求新鲜和刺激的活动,再加上两个人当时年轻气盛,又禁不住“宝贝”的诱惑。
两人一拍即合,几天后就坐着火车来到了离宝瓶山最近的县城,徒步来到了山下。
服务员敲响了房门送上酒菜,郭永喆停住了嘴,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
我回想了一下郭永喆所说的时间点,心里猛然一惊。
十六年前,也就是那若兰的天邪命格第二次发作的那年,师父在阴历三月离开了家,直到六月初才回来。
当时我还因为师父错过了我的生日跟他赌了几天气,所以这个时间我直到今天还记忆深刻。
结合花姐跟我讲述的当年发生的事情,我迅速的理顺了时间线索。
郭永喆他们去宝瓶山探险的时间,就是老居士替师父而死,师父把她葬在晋中之后的一个多月。
那这么说来……
宝瓶山就是信纸上画的那只粉彩镂空转心瓶,那座坟就应该是对应的红色鲤鱼昂起的头部。
而画在鲤鱼头顶的那只苍蝇,就是郭永喆所说的“宝贝”了。
“难道师父真的把老居士葬在了宝瓶山上?那坟里到底是老居士的遗骨,还是……真的有什么宝贝?”
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郭永喆一口气干了半瓶白酒,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俩一路跋涉来到了宝瓶山,郭永喆一见之下,顿时就心中大喜。
他从来就没见过形状这么奇怪的山,哪怕是坟里挖不到什么宝贝,光是在这座山上进行一番探险,也是今后酒桌上的一大谈资。
山肚子上一座漆黑的坟墓十分显眼,两人大喜过望,在山下扎好帐篷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早,他俩吃了点儿东西,补充了淡水,就兴高采烈的朝着坟墓的方向赶去。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几个当地人,一看他俩这装束就是专门为了“挖宝”而来的,那几个当地人还好心劝阻他们,让他们千万别接近山上的坟墓。
可这俩人哪里肯听,嘴上连声跟当地人道谢,脚下却加紧了步伐。
山路险峻,他俩爬到下午两点多钟,这才慢慢的接近了坟墓。
但就在这个时候,头顶的天色……
却突然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