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蔡雄主的伤势之后……拒绝为他解蛊。”
“……啊?!”
我愣了一下,梁多多的脸色很沮丧。
“他说施滇的金蚕蛊凌厉霸道,所用的蛊粉原料极为罕见,想要炼制解药,没有三年五载的绝办不到。当时距离前任掌门们上宝瓶山探墓只剩了不到半年时间,想要解除蔡雄主身上的蛊毒,绝无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施滇的意图,等蔡雄主的伤势稍作恢复,先把眼下的大事儿办完,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
我隐隐觉着这位百草门掌门人的这套说辞非常耳熟,怎么就像岳杏林百般回避,不肯给唐果儿治眼睛,也不肯给肖玄通配置解药的推托之词一模一样。
我赶紧问了一句,“当年百草门的掌门人还不是华神农吧?”
“不是,他叫岳为轻,是华神农的师兄,他在宝瓶山上失踪之后,华神农才接任了百草门掌门之位。”
“岳为轻,五岳倒为轻……果然姓岳,他不会是岳杏林的老爸吧?”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脑子里刚闪过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梁多多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雄主,能说的我已经都跟你说明白了,要是你执意要争取风水总掌门之位,咱现在这些兄弟们是绝无二话,愿尽绵薄之力。但至于施然能不能答应交出掌门之位,你又怎么去说服百草门,那恕咱们无能为力了。”
我笑了笑,“只要在试炼的时候你们能对我手下留情,我就已经深感大德了。”
“那不可能。”
梁多多的脸色很严肃,“咱们想要的是一位能力绝顶的总掌门,要是靠兄弟们放水让你独掌了十七家门派的大权,只怕我梁多多第一个不答应。”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罢了。哎对了梁大姐,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咱风水十七雄里的这些兄弟们……以前认识果儿吗?我怎么看着大家一个个的都跟她好像很熟似的。”
梁多多没马上回答我的话,低头沉吟了一下。
我眼皮一跳,已经知道答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告诉我吗?”
我紧盯着梁多多的脸,她迟疑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此事关系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我不能告诉雄主,或许以后等雄主真的坐上了风水总掌门之位……这事儿也就自然而然的真相大白了。”
“有人要挟你们?”
我眉头一皱,梁多多轻轻张了张嘴,神色间有点儿惊慌。
她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对我微微躬身,随后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只有身边的蔡心心还把脸扎在盘子里,鼾声沉闷。
我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虽然这些邪派人士行事诡秘,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
他们似乎对唐果儿毫无恶意,甚至还恭敬有加。
既然如此,我暂且不动声色,先解决了我最大的一块心病再说。
这顿饭从下午一直吃到了晚上,我借口说唐果儿有点儿累了,早早的扶着她回了房间,安顿她睡下以后,把房间的窗帘全部拉紧,又用结界结结实实的把房间围了起来。
离十点越来越近了,我紧盯着放在身边已经调成了静音的手机,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十点整。
手机屏幕很准时的亮了起来,我一把抓过,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