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花姐的母亲,青竹台的……
老居士!
其实在我看到纸扎小人身上显现出的那十八道阴脉气息的时候,就瞬间想通了这一切。
之前颜柳明明就是个大活人,而颜安在这十六年间,用多了一针的黄泉针法延续了老居士的阴命,同时却没让颜柳死掉,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M..
我翻出了压在帆布包底上很久的那双淡蓝色的凤凰双鸟图案的绣花鞋,慢慢的亮在了颜安面前。
“这……这是母亲的鞋!”
颜安骤然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没错,这就是母亲的物品,我不会记错。说起来……嗯,应该就是从十六年前,我经常见到她在家里穿着这双鞋,而且还都是在双日,母亲的性情……有了巨大变化的时候。因为鞋子的款式特殊,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自从……差不多一年前,就是你破解了五魁的天命诅咒之后吧,这双鞋就不见了,我问过母亲,她说鞋子已经破损,丢掉了。多余弟弟,这双鞋……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没回答颜安的话,紧盯着躺在玻璃棺材里的颜柳,拿着那双绣花鞋在她的脚上比划了一下。
果然没错,那双尺码小的可爱的绣花鞋,竟然跟颜柳的脚丝丝入扣,简直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自嘲的笑了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大疙瘩。
“崂山鬼医……呵,真没想到,这个局竟然设置的如此缜密,看来我这将近两年来的一举一动,也或许是这二十五年以来吧,全都在青竹居士的眼皮子底下,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
“……什么意思?”
颜安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安哥哥,开始吧。”
我把那双绣花鞋套在了自己的脚上,盘膝坐好,从帆布包里拿出了那把柳叶刀,放在了颜安面前。
“相信你自己,你学到的黄泉针法没有任何问题。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们两个人……”
我指着玻璃棺材里的颜柳,笑了笑。
“你就把我们俩当成是死人,每人九针,下在我们俩的九道阴脉上。下完针之后,用柳叶刀割开颜前辈眉心里的……那个印记。”
颜安愣了一下,随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多余弟弟,你这是要……要把母亲身体里的那个人……”
“放心吧,她死不了……呃,不对,其他她早就死了。她的阴命不会消散,而且我保证,她也不会用法力攻击你。现在颜前辈的身体暂时处于死亡的状态,无论她有多大能耐,也都没机会发挥出来了。”
“不不不不……你等等,你想要干吗?啊?你要干吗?!”
我脑海里的地灵惊恐的大吼了起来,“你这是打算把那个老魔头的阴命转移到你自己身上?!你疯了是吗!老子被她折磨了整整十六年,好不容易熬满了时间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