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墨点头赞同我的观点,我摊了摊手。
“所以呢,周湘不光是必须要帮您完成计划,也要同时暗中害死关师姐,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所以在那天的行动中,他在我们撤退的时候就想要趁乱下手,却没想到关师姐的木行体质无意中化解了他的土行法术。周湘害人不成,反倒被自己的法术反噬,耽搁了转瞬即逝的撤退时机,被鄢壮的人给打伤活捉了。这都是周湘亲口供述的,您要是不信,可以通过关系去查证一下,这在级别比较高的上层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的这套说辞天衣无缝,不由得张子墨不信。
至于我说让她去自行查证的底气,就来源于我笃信张子墨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层关系”。
她能接触到的解密者行动小组的高层,除了被上边严密关押的周湘之外,就只剩了一个关羽娣。
而张子墨和关羽娣在滇南楚门闹过一场不愉快,以张子墨的性子,才不会去自讨没趣儿。
“对了,娘,那天我一直都跟在关师姐身边,不知道您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好像我听谁说了一嘴,岳哥……受伤了?”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心脏却在“嘭嘭”的狂跳个不停。
我很想知道,在时间闰角改变了当时发生的事实之后,岳杏林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变故,而脱离了被迫自戕的险境。
“哦,你记岔了,小岳没受伤,不过只差了一点儿,挺悬的。当时我们从地牢里抢出了楚寒楼,一群人正在乱哄哄的往外撤,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打过来一枪,子弹朝着小岳的胸口就过去了。幸好小水正好一步跨过来,无意当中替他挡下了那颗子弹,不然按照弹道的方向,可能小岳就……”
我的心中猛的“咯噔”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拍了拍胸口。
“好险。那……鹿彤姑娘没事儿吧?”
“嗨,她是不死之身,能有什么事儿,就打了个窟窿眼儿,没多一会儿就痊愈了。哎,你身上的气息好像……”
张子墨突然狐疑的看着我,我早有准备,掀开t恤指着贴在胸口上的一张符纸笑了笑。
“这不是怕被人发现踪迹吗,我用符箓把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了。”
张子墨哑然失笑,再无疑虑。
“乖儿子,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吧。警醒着点儿,留神身后的尾巴。”
“嗯,好,那我明儿拿回了青竹令再跟您联系。娘,您慢点儿开车,走了啊。”
一通虚情假意的深情告别后,我下了车,绕了几个圈子,确定没有被人跟踪,这才闪身进了小区。
还没等我松口气,神识中探查到的情况猛的又让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两道低声争吵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海,我仔细听了一会儿,差点儿就气的原地爆炸,赶紧加快了脚步回到安全点里。
推开房门,只见梁多多和潘浩两个人站在客厅里,正在脸红脖子粗的对峙着,嘴里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吵嚷,跟两只乌眼鸡一样。
安好却趴在一边的沙发上刷着手机,下巴舒舒服服的垫在曼巴毛茸茸的大脑袋上。
曼巴无奈的扮演着活体靠枕,冷眼斜瞄着那两个显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