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见着赵珩一双桃花眼之中满是算计,就知他不安好心,没好气道:“你可别乱算计,当初本王认赵逸为义子,你便偷偷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三日,如今怎会甘心再有个义姐?”
想来赵珩不过是嘴硬罢了。
陆宛芝听到赵珩在被窝里哭着整整三日,轻声一笑。
赵珩便不服气了,“谁在被窝里哭了三日了?”
赵珩见陆宛芝笑话自己,连起身道:“你笑什么,本郡王根本就没有偷偷躲着哭。”
陆宛芝可不管赵珩哭不哭,对着楚王爷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行与苏玲去布庄了。”
楚王点点头道:“你去吧,不过今日逸儿在军中有要务,就让这逆子陪着你们前去布庄。”
时下虽是盛世,可大户人家的千金夫人出门,多少也是有男子随着的。
赵珩略皱眉,想要拒绝,但细想想与其留在府中和楚王两人除了相吵也无意思,说不定又要挨一顿打。
倒不如还是陪着姜苏玲与陆宛芝两人去布庄好了。
楚王坐在木椅上,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才察觉今日赵珩与陆宛芝都穿着一袭红衣,倒是登对。
楚王对着身边的亲信道:“看着陆宛芝与逆子的背影,倒是像新婚的夫妻一大早来敬茶一般,也不知何时能喝上这杯媳妇茶。”
亲信杨叔轻笑道:“王爷,您这是太想喝媳妇茶了,陆宛芝乃是武安侯夫人。”
楚王叹气道:“也是,我那逆子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这样的媳妇。”
楚王想到了武安侯又道:“不过,既然陆宛芝想要和离,我这逆子倒也未必没这福气。”
杨叔道:“王爷,这陆宛芝和离之后便是二婚的女子,您想让小郡王娶她,是不是有点亏待小郡王了?”
楚王道,“赵珩亏待人家还差不多,若不是人家二婚,本王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嫁给逆子。”
杨叔道:“王爷,这如今陆老相爷已走了,陆家也是日渐式微,这让郡王爷娶陆宛芝,怕是太后也不会答应。”
楚王端起一旁的茶水道:“母后太宠珩儿了,陆宛芝端庄识礼也能管得住珩儿,正是珩儿最佳的郡王妃人选。”
……
赵珩刚出府门就打了一个阿嚏,埋怨着陆宛芝道:“都怪你,昨日一早抢本郡王的被子,害得本郡王这会儿都着凉着。”
已在马车旁的姜苏玲听到此言,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家好友,“宛,宛芝,你一大早抢郡王爷的被子?。”
陆宛芝连道:“苏玲,你别误会,昨日那是他不愿意早起,要迟到了,我让常胜取走他的被子的,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我还不至于眼光差到如此。”
赵珩轻哼,“怎么看上本郡王就是眼光差了?这不是在你清澜书院,可是在我王府!”
姜苏玲听陆宛芝一解释才知晓是自己想岔了,也是,这陆宛芝素来爱才,就赵珩的学识,陆宛芝着实是看不上眼的。
陆宛芝倒也不怵赵珩道:“即便在王府,我也是你的师父。”
赵珩双手抱胸,争辩不过索性也就不争辩了。
布庄之中新到了江南的绫罗,正是做春装所用,是以今日布庄的生意极好,不少贵夫人千金小姐也都亲自来布庄挑选。
“你们可听说武安侯府前几日发生的事了?”
“自是听说了,那日我就在宴席上,听说陆宛芝到今日都没有回去侯府呢,说不定是真要和离了。”
“陆宛芝舍不得的。武安侯夫人之位,可是长安人人都羡慕的位置。”
“我倒是觉得陆宛芝会和离的,她自小要强,目下无尘,怎么能忍受得了夫君的外室子登堂入室?”
“她若是和离了,陆家可还有三个未嫁未有婚约的妹妹呢,她都不管了?如今陆家人都不在长安,陆家人回了长安,必定不会许她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