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对着孙克恭敬道:“劳烦侯爷随我去一趟府衙了。”
孙克蹙眉道:“我是万万不会与陆宛芝和离的,这长安府衙我也自不会前去。”
贾大人拱手道:“侯爷,这是陛下的命令。”
孙克一愣,“什么?陛下也在?”
贾大人点头道:“正是。”
孙克这才不敢怠慢,连起身,只是创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就走不了路,只得坐在软轿上让小厮仆从抬着他前去的府衙。
进了府衙,孙克见着站在太子边上的赵珩,硬生生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朝着陛下下跪行礼,“臣叩见陛下,太子殿下。”
景元帝见着孙克脸上毫无血色,又见他方才连路都走不动,关怀道:“孙克,你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孙克磕头道:“陛下,昨日楚小郡王他,拿着匕首伤我性命!”
赵珩道:“谁伤你性命了,你可别乱告状,皇伯伯,你别信他的诬告!”
孙克磕头道:“陛下,我武安侯府世代功勋,我爹爹更是因保家卫国而牺牲,我身为孙家之后不敢诬告,昨日他赵珩确确实实将我……”
孙克眼眶通红,难以启齿道:“陛下,可否屏退下属?”
景元帝素来仁慈,听孙克说起他的爹爹来,终究还是顾念着往日君臣情分的,便让捕快侍卫内侍等人都退下。
孙克望向贾大人,便听得景元帝道:“贾大人就留下吧,若珩儿真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朕绝不偏袒于他。”
孙克强撑着疼痛道:“陛下,昨日楚小郡王在佛门圣地,将臣,臣,臣的……”
孙克颤声落泪道:“他将臣的子孙根给割了!”
景元帝怒拍惊堂木道:“赵珩,你怎么又割人命根子?”
赵珩拱手道:“皇伯伯我没有,谁看见了?我去割他的命根子做什么?反正我才没有做呢!”
景元帝看着赵珩道:“真没有?”
赵珩素来敢作敢当,他若说没有,景元帝倒还是信赖他的。
赵珩走到景元帝身边,在景元帝耳边轻声耳语道:“皇伯伯,我是割了他的命根子,可本就是他想要在佛门圣地对陆宛芝强行占有。
陆宛芝虽是他的夫人,可早就表明要和离了,他这么做与禽兽没什么两样,还留着他的命根子做什么?”
景元帝蹙眉头疼。
赵珩又对着孙克道:“你说我割了你的命根子,总得要个证据吧?谁看见了?”
孙克指着一旁的陆宛芝道:“我的夫人陆宛芝见到了。”
陆宛芝冷声道:“昨日我与小郡王的确是在护国寺之中礼佛,与顾世子一直在一起,这小郡王哪里来的时间对你动手?
而且昨日你不是与我四妹约在后山相见,跌落后山摔下去,被野兽咬了吗?这怎么就诬赖起小郡王来了呢?”
孙克气恼至极,他没有想到陆宛芝竟然能谎话连篇。
孙克朝着景元帝磕头道:“陛下,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敢发誓,这小郡王与陆宛芝他们敢发誓吗?”
景元帝道:“孙爱卿,珩儿素来胆小又不擅长说假话的,这事定不会是珩儿所为,朕这就命人去护国寺周边铲除猛兽,为你报仇。”
孙克只觉得心中悲凉,陛下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如此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