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克不敢告诉晋王自个儿成了废人之事,便道:“上回被赵珩给狠揍了一顿,这才养好了伤。”
晋王眼露厉色道:“赵珩迟早得到报应,不知你可听说我父皇把华盈公主嫁给了陆航一事?”
此事孙克还真没有听说,这会儿听到此事,他便后悔得很。
早知陆家有这般造化,他说什么都得将护国寺前的计谋提前。
晋王道:“原以为太子地位稳固,很难掰动太子地位,赵珩有太子所护,你我要找赵珩复仇无望,今日看来也并非如此。”
孙克道:“晋王,您的意思,臣不明白。”
晋王缓缓道:“你不知惠妃娘娘与她那双儿女颇受父皇宠爱,可得宠归得宠,我父皇先前给华盈找的驸马人选,都是碌碌无为的庸才,家族也不显赫,就是因为我父皇不想给六皇子助力。
这一次给华盈与权势鼎盛的陆家赐婚,不难看出父皇或许有让六皇弟易储之心。
六皇弟年幼,若你我助六皇弟成为储君,对付他可要比对付太子容易的多。”
孙克道:“可是我与陆家已撕破了脸皮了,你我帮衬六皇子,会不会让陆家借六皇子之势,来对付我呢?”
晋王道:“这你放心,我那六弟和赵珩一样是不学无术的货色,好骗得很。”
孙克对着晋王拱手道:“我与赵珩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愿听晋王您的差遣,誓要赵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陆家院落内的赵珩猛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宛芝对着赵珩道:“是不是你端午节都不回家,楚王想你了?你还是别念书了,回王府去罢。”
赵珩道:“我爹要是会想我,这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升起了,是不是孙克那个畜生混蛋在骂我?”
陆宛芝笑了笑,“说不定是晋王在骂你。”
“阿嚏!”赵珩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他们两个在骂我,阿嚏!”
陆宛芝见着赵珩眼眶微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你这哪是有人骂你,定是方才早间落水的时候着凉得病了,你快回王府去找太医给你看看。”
赵珩吸了吸鼻子道:“知道我病了,你还要赶我回家吗?”
陆宛芝听着赵珩那委屈的声音,轻笑道:“就是你病了,才要你回王府去,王府离陆家这么近,你在陆家养病也说不过去。”
赵珩起身道:“我要你送我回王府去。”
陆宛芝无可奈何地起身道:“走吧。”
赵珩还未起身。
院门口陆宁苒匆匆而来,走到了陆宛芝跟前怒声道:“你凭什么要把我嫁给一个越州商户?”
陆宛芝道:“你的婚事是三婶做主的,我不过是与三婶说了你不该留在长安而已。”
陆宁苒恼极了道:“陆宛芝,你可真是卑鄙,要不是你不让我留长安,我嫡母也不会让我嫁给越州富商,我从未对不起过你,你凭什么不让我留在长安城?”
“从未对不起我?”陆宛芝冷笑道,“你帮孙克将我引到后山去,叫对得起我?”
“你与孙克夫妻,他是我姐夫,他说要与你道歉,我把你叫过去,想姐姐姐夫恩爱和好有何错?
护国寺那日里,我的的确确就是想要你与孙克和好的,你们是夫妻,孙克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自个儿不守妇道凭什么恨我?
我不会嫁到越州去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将我从长安城之中赶出去!”
陆宁苒看向了一旁的赵珩,跪在了赵珩跟前道:“求小郡王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
陆宛芝看向了赵珩:“往日的情分?”
赵珩比陆宛芝更震惊,“我与你哪里来的情分?”
陆宁苒从脖子里掏出来了一枚黄金的香珠盒,“小郡王,您还记得这个香珠盒吗?”
陆宛芝定眼望去,和她脖间赵珩所送的香珠盒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