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轻轻一笑道:“你们两个慢慢谈,我与沈洛之在隔壁,有事叫我们。”
赵珩走到了隔壁,便将耳朵放在了墙壁之上听着。
沈洛之对着赵珩道:“非礼勿听,陆先生没有教过你吗?”
赵珩道:“这不是还有隔墙有耳之说吗,再说了,那可是你亲妹妹……”
沈洛之想了想,便也附耳上前,听着隔壁传来的言语,只是没想到裴钦讲着的都是书法造诣,一句都没有往亲事上讲去。
“玉月郡主,小郡王的包厢就在此处。”
玉月郡主推门入内时,便见着赵珩与一个男子两人一道将耳贴在墙上偷听着,她便咳嗽了一声。
“珩哥哥!”
赵珩被吓了一跳,“是玉月呐,我还以为是谁,你怎么来了?”
沈洛之对着玉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玉月郡主。”
玉月郡主见着沈洛之心烦至极,也没有叫着沈洛之起身,倒是问着赵珩道:“我还想要问你呢,你怎么一大早来此茶馆了?”
赵珩道:“我来挣媒人钱。”
玉月郡主道:“媒人?”
赵珩将沈曦在夫家受欺负,与算命先生说她的命相与裴钦的命相差不多之事,通通告知给了玉月郡主。
玉月郡主缓缓道:“你这媒人定是做不成的。”
赵珩道:“为何?”
玉月道:“就沈夫人的性子,会允许她的女儿和离另嫁吗?”
沈洛之略一沉思,也知晓他娘是最为看不起和离的姑娘的,看向玉月郡主道:“郡主所说也有道理。”
赵珩道:“这有何难?就说去洛阳庙中祈福七七四十九日,能保佑沈洛之来年得中状元,等她去祈福的时候,我们就让沈曦和离成亲,等她回来都尘埃落定了。”
玉月郡主一笑道:“你这馊主意倒也可行。”
赵珩又凑到了墙边去听着,见着裴钦还在聊着书法之事,算是明白了他年纪三十还未成亲的缘由了,也是沈曦好脾气,能和裴钦一直聊着书法之事。
赵珩对着玉月郡主道:“也不知他们还要聊多久书法,看时辰芝芝也该从寺庙里回来了,玉月你替哥哥在这里做媒吧,我先去找芝芝去了。”
说罢,赵珩便走了。
玉月见着赵珩的背影,抱怨道:“谁答应帮他做媒了,就走了?”
沈洛之在一旁道:“小郡王素来率性而为,郡主不必管他的,大可回府。”
玉月郡主满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沈洛之,她道:“回府?你娘今日一大早又到了我公主府,若不是你娘,我何必这一大早上地往茶馆里饮茶。”
沈洛之对着玉月郡主拱手道:“我娘时常去公主府叨扰公主与郡主,我在此处以茶代酒替我娘赔个不是了。”
玉月郡主道:“你娘三天两头来我娘跟前说你我的婚事,也亏得我脾气好,换做别的郡主,你娘怕是早就被定以下犯上的罪名了。
你乃是长安州考解元,又是日后的镇国公,依你之能力日后找谁家姑娘不成,何必让你娘这般死皮赖脸地天天来公主府之中?”
沈洛之满是歉意道:“对不住,郡主放心,等回去之后我必定向我娘表明对您无意,让我娘不再去公主府之中叨扰。”
玉月看了一眼沈洛之,清冷道:“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