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掀开了锦被,见着躺在几床被子底下呼呼大睡的可不就是赵珩吗?
陆宛芝捏了赵珩的鼻子,等着他迷茫的醒转过来,便道:“赵珩,不是让你趁机走吗?你怎么在此处睡着了呢?”
赵珩迷迷糊糊地道:“困!”
陆宛芝道:“困你也该回家睡去,幸好方才没有小丫鬟进房来收拾,快些起来。”
赵珩迷糊着道:“有芝芝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说罢,赵珩便又闭眼熟睡了过去。
陆宛芝:“……”
陆宛芝见着赵珩那熟睡的模样,便也知叫不醒他了。
且就算这会儿叫醒了,陆家所有门都上了锁,外边也已宵禁了,他也出不去了。
这大冬日里的,就将他当做是大汤婆子得了。
赵珩醒来时,正好天色未亮,他醒来时也愣了愣,此处的房间并不是他的,模糊间也想不起来此处的床榻是何处。
迷糊了好一会儿,赵珩才反应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女子背对着他,长发盖住了她的容颜。
赵珩迷糊中轻嗅了嗅怀中女子的头油味道并不是茉莉味,一个惊醒,连将怀中的女子推开。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怎敢爬上本郡王的床榻的?我死定了!”
“芝芝肯定会嫌弃本郡王了!”
陆宛芝被一阵怒骂声吵醒,又被推了一把,若不是她反应快抓住了床榻边,就差点要滚落在地上。
“你家爹娘就没有教你礼义廉耻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爬到我的床榻上来呢?”
“我脏了!我好脏!你赶紧滚,别让本郡王再见到你,否则本郡王就杀了你。”
陆宛芝听着赵珩的话,恼得不行,“我不知廉耻?我不要脸?那好,我等会就去找爹娘说退婚。
而且这是我的床榻,要滚的也该是你。”
赵珩正在恼恨自个儿变脏了,听到了陆宛芝的声音。
只觉得是虚惊一场,连将陆宛芝抱在了怀中,“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丫鬟宫女爬我的床了呢,你怎得换头油了呢?”
陆宛芝:“……”
赵珩见着陆宛芝一连怒意,连讨饶道:“对不住芝芝,我还以为是别的女子呢,可吓死我了,我还觉得我变脏了呢。”
陆宛芝没好气道:“放开,我爹娘是教了我礼义廉耻的,你赶紧下去,你我成亲前,你休想再逾越规矩。”
赵珩死皮赖脸地搂紧着陆宛芝道:“我不。”
陆宛芝学着赵珩的语气问道:“那你爹娘没有教你礼义廉耻吗?怎么这么不要脸地往别人的床榻上爬?”
“我爹娘的确没有教过我啊。”赵珩轻笑着道:“我又没有爹娘。”
陆宛芝被气笑了道:“你这话被楚王听到,定要揍你。”
赵珩见着陆宛芝笑了便就放心了,“芝芝,要是我真的不小心被别的姑娘钻了漏,你会不会嫌弃我脏了?”
陆宛芝:“不嫌弃……”
“你怎么能不嫌弃呢?”赵珩不悦道,“你应该吃醋嫌弃的。”
陆宛芝轻笑着道:“那倘若护国寺那一日,你来迟一步,我已经被孙克……你会嫌弃我吗?”
赵珩摇摇头道:“不会,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
陆宛芝道:“那不就好了,若你是被算计让人钻漏的话,我肯定不会嫌弃你脏了的,这不是我不在乎你,而是因为相信你,倘若你是主动的,我定然嫌弃你。”
赵珩笑着道:“我绝不会给你嫌弃我的机会的。”
陆宛芝道:“起开,方才你自个儿说的要注重礼义廉耻,成亲前不可再逾越半步规矩,什么尝唇脂你也别想了。”
“我不!”赵珩搂紧着陆宛芝道,“你我既是定下婚约的,在一起亲热就算不得违背礼义廉耻,你我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陆宛芝道:“可别,你我之间只有父母之命,别说三书六礼了,就连媒妁之言都没有过。”
赵珩道:“你不是说要春试之后来提亲吗?反正我不管,不能等到我们成亲之后在亲热,还有四五个月的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