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红着脸道:“姑娘您可不要揶揄打趣我了。”
陆宛芝笑了笑道:“你若真是喜欢柯照,我可以替你们做做媒。”
玉竹脸色更是羞红了,“姑娘,我只想要好好伺候您。”
翌日一早,陆宛芝便前去了东宫打探梁王妃的消息。
孟静姝见着陆宛芝前来,抱着怀中的合宜郡主倒是开心道:“生了,是个男胎,皇长孙,宫中上下可是高兴极了。”
陆宛芝松了一口气道:“平安就好,这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孟静姝看着怀中的小合宜道:“是啊,我生合宜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你嫂嫂,也该生了吧?”
陆宛芝道:“还有三四个月。”
孟静姝笑了笑道:“太后娘娘得此曾孙,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小郡王从考场出来后,怕是要失宠了。”
陆宛芝也跟着一笑道:“对了,静姝姐姐,您可知晓梁王妃的来历?您觉不觉得她和玉禾有些相似?”
孟静姝道:“听说这梁王妃乃是梁州通判的女儿,至于像玉禾我先前都不知晓,这般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相似。”
……
太后宫中偏殿处,梁王妃在梁王的怀中满是泪水。
赵瑞万分心疼道:“苗苗,我已让人给柯景收了遗躯,命人将他的脑袋缝了起来,也算是留了个全尸,等你出了月子后再去操持他的丧事,这会儿可就别哭了。”
梁王妃缓缓问道:“王爷,能不能给孩儿取名为念景?”
赵瑞叹气道:“景元乃是父皇的年号,我们的孩子要避这两个字的。”
梁王妃落着眼泪道:“王爷,你可查到了柯景为何会被定下死罪的?”
赵瑞道:“是柯景的表姐,陆家的大姑娘陆宛芝大义灭亲告发了柯景科举替考舞弊一事……”
梁王妃听着赵瑞说着,握紧着手,绽着青筋,痛彻心扉,她要让陆宛芝偿命。
陆宛芝怎得如此狠心?
柯景找人替考关陆宛芝何事?
柯景死了,陆宛芝得去给他陪葬!
……
春试三日一过,正是黄昏的时候,阴雨了三日的天总算是放了太阳。
陆宛芝早早地就到了考场门口侯着。
赵珩便是头一个走出来的,他见着了跟前的陆宛芝,精神气足地道:“芝芝!”
陆宛芝见着赵珩身后出来的书生大多疲惫不堪,唯有赵珩和天字班几个书生精神气十足,陆宛芝问着赵珩道:“这一次考的赋文是什么题目?”
赵珩笑着道:“鲜克有终,幸好考前几日沈洛之与我解释过,我写了咱祖父从一而终为朝堂为百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宛芝问道:“写了我祖父?”
赵珩点头背着写的文章道:“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陆相公。陆相素有周公之风,躬吐握之事,使海内豪俊文人,奔走而归之。陆相不以富贵而骄之、寒贱而忽之……”
陆宛芝听着,这一大篇文章下来,无有不在称赞祖父之处,还顺道夸了景元帝英明,“谁教你这可春试的文章都是通篇都是拍马屁的?你到时候可别说先生是我。”
赵珩道:“我这可不是拍马屁,我这是真心实意觉得我们祖父不改为学子文人办事之初衷。”
陆宛芝轻声笑了笑。
赵珩道:“考试的时候头一日,你怎么把柯景给叫出去了?他真的是得病了吗?可有没有传染你?”
陆宛芝见着从考场门口出来的柯照,走到柯照跟前道:“柯照,你州考替柯景舞弊替考一事,已有定论。”
柯照闻言有所释然道:“是流放还是杀头?”
陆宛芝道:“陛下怜你乃是被逼迫的,并未判你流放之刑,只是,你还有三代都不能参加科考了。”
赵珩在一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想着要让柯照去和沈洛之争一争状元的呢?看来这状元可要白白便宜沈洛之了。”
从考场内走出来的沈洛之,听到赵珩此言道:“幼稚。”
赵珩道:“对了,上回在书院里面喝醉了,本郡王忘记让你们都叫我一声师父的呢?洛洛,就从你先开始叫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