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又问道:“玉禾,你实话告诉我说,这渡哥儿是不是你与李律成亲就怀上了的?”
玉禾连跪下,愧疚道:“姑娘。”
陆宛芝见着玉禾下跪,便蹙眉微恼道:“你怎么也做出婚前有孕之事?难怪你刚出嫁不久就有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身边一共才四个信赖的大丫鬟,两个大丫鬟都是婚前有孕,她怎能不恼?
这好在两人都遮掩了过去!
玉禾万分愧疚道:“姑娘,那时候老相爷去世,家中缺人手,您可还记得,您让我与玉桑玉竹三人回陆府之中来帮忙招待来吊唁的宾客?”
陆宛芝自然记得,点头道:“嗯。”
玉禾道:“那时李律悲恸借酒浇愁,我便扶着他回了房中休息,谁知,谁知他竟然……”
玉禾满是羞愧道:“男女之力气定有差别的,我那时候不敢声张大叫,怕我嚷嚷开此事,反而牵连到小姐的名声。
后来,不久之后,我便发现我有了身孕,就匆匆与李律成亲了,后边他官职定下了,便也随着他外任了。”
陆宛芝没好气道:“那李律竟是这般小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祖父的葬礼之上,他身为学生,怎敢如此所为?”
玉禾低头委屈地落了眼泪道:“姑娘,我本想着您在武安侯府本就艰难,不想再因我让你的名声受牵连。
我随着李律外任之后,才知晓他愿意娶我只是为了想要借着陆家的势,李律实非良人,这几年我都不想让您为我担忧,是以报喜不报忧。
婚后李律便纳了两个妾,他对那两个妾侍十分疼爱,反倒是对他的亲生骨肉渡哥儿不管不顾。”
玉禾道:“姑娘,虽李律不是什么良婿,但渡哥儿切切实实真得是李律之骨血,我绝非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我是您的丫鬟,绝不敢不守妇道,做出有损您颜面之事的。”
陆宛芝扶着玉禾起身道:“起来吧。”
玉禾用着手帕轻拭着自己的眼泪,“姑娘,渡哥儿乃是我的命根子,我如今只求渡哥儿能平安健康地长大,能顺顺利利考个进士,渡哥儿绝不可能是梁王殿下的孩儿的。”
陆宛芝叹了一口气道:“我相信你,你先歇息歇息吧,长途跋涉你也累了。”
玉禾道:“是,姑娘。”
……
梁王府之中。
梁王妃与皇长孙已回了梁王府了。
院落中,梁王抱着怀中的孩子,听闻赵珩前来拜访,便连让赵珩进来。
“珩弟。”
赵珩见着梁王便试探着问道:“二皇兄,你先前有没有在外边遗留过些什么?”
赵珩从小到大翻阅话本子无数,这皇子王孙在外留下的血脉的话本子故事倒也不是没用过。
梁王不解道:“没有,最近也都没有丢过什么东西?莫非是你捡到了?”
赵珩问道:“你有没有丢过一个孩子?”
梁王抱紧着怀中的孩儿道:“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胡说呢?我的孩儿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哪里丢了?”
“王爷,是谁来了?”
梁王妃穿着厚实带着一顶虎皮帽出来,见着赵珩,梁王妃倒是热情一笑道:“原是小郡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