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池应下道:“是。”
院中的丫鬟小厮也连连应是。
陆宛芝让着梁王去了顾青池的书房之中询问此事。
“梁王殿下,你何以笃定渡哥儿就是你的儿子?”
梁王道:“本王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的。”
赵珩在一旁道:“可是刚才我问你有没有丢过一个儿子,你还说没有的!”
梁王看向了局促地坐在一旁的玉禾,唉声叹气道:
“三年前我在你们陆家中过一次招,我想着那人应当是朝着太子皇兄去的。”
赵珩道:“中招?什么意思?”
梁王接着说:“老相爷出丧的前一日,父皇率领我们兄弟六人前去陆家吊唁。
吃了丧酒之后,太子说要为陆老相爷守灵到子时,以表皇室对陆老相爷的看重。
太子不走,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也只得陪着,有陆家丫鬟来给太子皇兄上茶,我素来闻不得烟味,可那日烧香繁多,便咳嗽得厉害,太子皇兄就把他的茶水给了我。
喝下茶水之后我便觉得闷热不已,只以为是丧席之上多喝了两杯酒,便去了厢房之中歇息。
陆家有一个嬷嬷派着一个丫鬟来照顾我,我隐约着听到有嬷嬷叫她一声苗苗。
苗苗有身上的茉莉香味在我鼻尖荡悠,我便控制不住药性,就对苗苗……”
玉禾紧蹙着眉头,她不愿回想起那一日,可还是想起了那一日。
那一日蓝嬷嬷告诉她李律悲恸欲绝,多喝了些酒,让她去厢房照顾。
玉禾自幼母亲早逝,可谓是蓝嬷嬷带着长大的,是以蓝嬷嬷一直都是叫她苗苗的。
那日她进了厢房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将灯给点亮,便被屋内的男子给……
而那个男子确实是一直叫着她苗苗……
玉禾以为是李律,可后来的确李律再未曾叫过她一声苗苗。
玉禾回想起那日之事,手都在发颤。
陆宛芝握住了玉禾的手道:“梁王殿下,当年陆家有人给你下药之事,你怎么不说出来呢?”
梁王道:“没有证据本王怎敢说?我来陆家给老相爷吊唁,却在陆家做出男女欢好之事,只能遮掩,本王哪里还敢说出来?
不管是不是被人下药,只要本王在老相爷丧事上做了此事,被人发现,本王的名声都也尽毁了。”
赵珩道:“你倒是还好些,你顶多是被皇伯伯斥责一番,若是中招之人乃是太子皇兄……
陆老相爷受万人敬仰,他的丧事之上,若太子假借守夜名义与女子欢好,被人撞见,不废储君之位难以服众。”
梁王点头道:“对,且那日里我也并没有想过我是中了药物,我只以为是我醉了酒,就不敢再说此事来了。
本想着日后找到苗苗对她负责便是了,一个月后,我执意要娶苗苗为她负责,与我母妃说了陆家之事,才知我许是替太子挡了灾。”
赵珩一头雾水地道:“玉禾是苗苗,你执意要娶苗苗,怎么娶成现在的梁王嫂了?
现在的梁王嫂也是叫苗苗吗?
长相一样是因为梁王嫂乃是玉禾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字怎么可能也相似啊?
还有玉禾她怎么会笃定渡哥儿是她如今夫君的儿子呢?”
说罢,赵珩问着一旁的顾青池道:“你可有葵花籽?快拿些过来给我嗑嗑,这会儿不吃瓜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陆宛芝狠狠地踩了一脚赵珩,“你正经些。”
赵珩道:“我本就很正经了,比起顾青池和梁王兄来,我可不要太正经。”
陆宛芝瞪了一眼赵珩,“你这会儿倒还是有心情开玩笑!”
赵珩笑笑道:“怎么就不能开玩笑了,我有了一个三岁的大侄儿,乃是大喜事,皇祖母知晓冒出来一个三岁的皇长孙,做梦都要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