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叹气道:“那个刺客当场服毒自尽,身上搜出了姒家的腰牌来。”
陆宛芝捏着小婴儿的软软的小手,“带着姒家腰牌来行刺?”
赵珩也惊觉不对劲,“莫非这刺客不是姒家的?那是谁这么大胆子来行刺皇兄呢?梁王兄应当不是,难不成是寿王与湘王兄的人?”
陆宛芝轻摇头:“看着也不像,太子这一次前来山阴,他们在山阴动手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何况,寿王湘王论母族远不如梁王和六皇子,行刺太子殿下岂不是给他人做嫁妆?”
赵珩走到了陆宛芝边上道:“你刚生产虚弱着呢,莫要多思费心血了,还是睡着多多休养。”
陆宛芝叹声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殿下若是真出了事,我们可要好好打算打算,东宫那边也不知是小皇孙还是小郡主,若是小皇孙,还得想想如何保全静姝姐姐她们。
还有,长安朝堂必定动乱,陆家也必定会牵连其中的,所以,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我又怎能不多思呢?”
赵珩伸手抚平着陆宛芝的眉间道:“放心了,我看着皇兄的脸色虽然惨白,可他的声音却是没有这么虚,瞧着比你还要更有精神气些,定能转危为安的,睡吧。”
赵珩轻轻地拍着陆宛芝的背。
陆宛芝望着跟前的孩儿,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赵珩抱起陆宛芝边上的婴儿,细细瞧着他的耳后,团在襁褓里的孩子睁开了眼睛,见到赵珩,大哭出了声。
赵珩连忙将孩子给了早就找好的奶娘,奶娘接过赵珩怀中的孩儿道:“很少见双胎之中刚出生的哥儿这般大的,一般都是弟弟大些,哥哥小些的,这肉鼓鼓的哥儿可当真是有福气呢。”
赵珩道:“好好照顾小公子,照顾好了自然有赏。”
奶娘连连福身道谢。
陆宛芝睡了两个时辰,就被身边的啜泣声给吵醒了,她转身就见到了咬着锦被在呜咽的赵珩。
床边燃着一盏小灯,陆宛芝见着泪痕满面的赵珩,伸手抱住了赵珩的腰肢。
赵珩见着陆宛芝的眼神,出声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走,或许小山阳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陆宛芝靠在赵珩的心口道:“小山阳这一次与我们无缘,或许等过两年,就又会回来了。”
赵珩用手背擦着眼泪道:“小山阳或许并不喜欢山阴,可能他喜欢长安,等我们回长安后,他就回来了。”
陆宛芝点头道:“嗯。”
两人相拥而入眠,一大早,梅家的亲戚得信都来了。
梅老爷子一来就见了曾外孙,瞧着小小曾外孙的容貌笑着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甚少有刚出生就这么好看的孩子。”
梅家几位表哥表嫂也都围了上前,纷纷夸奖着这孩子长得有福气。
赵珩纵使脸皮厚,但被梅家这些人夸奖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儿长相。”
“普普通通的小孩儿哪能有这般好看,刚出生的孩子这般模样的,简直就是太罕见了。”
梅老爷子问着赵珩道:“可取名字了?”
赵珩一笑道:“取名了,他生于越地,就叫赵越,小字山阴。”
梅老爷子摸摸花白的胡须道:“赵越,好名字,这孩子日后必定有大福气的。”
赵珩也是笑着。
一旁的梅放问道:“不是一直说是双胎吗?还有一个呢?”
赵珩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失落道:“大夫诊错脉了,实则只有一个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