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道:“好。”
陆宛芝扶着赵珩入内,命丫鬟烧了热水,让着赵珩先去沐浴,换一身干爽的衣裳。
赵珩握住了陆宛芝的手道:“我脚都崴了,不能自个儿沐浴了,你帮我沐浴,好不好?”
“让常胜和丫鬟伺候你。”
赵珩道:“我不喜欢那些丫鬟服侍,本郡王倾国倾城的身子可不能让她们看了去,常胜又粗手粗脚的,芝芝……”
陆宛芝:“……”
陆宛芝扶着赵珩到了房中,坐下抬起着赵珩的脚踝看着,的确是肿得厉害,“很疼吧?”
赵珩道:“嗯。疼死了,方才在沈洛之跟前,我连一句疼都不敢叫。”
陆宛芝道:“这几日我就先不去书院了,等你脚好了,我再去一趟书院。”
赵珩朝着陆宛芝一笑道:“我就知晓,我在你心中是最最要紧的。”
陆宛芝扶着赵珩进了浴桶,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未曾伺候过人,就连给越儿承儿沐浴,也大多是丫鬟做的,她顶多给两个孩子擦干而已。
“可别说,你这身子还真真细皮嫩肉,亏得你好意思说别人是小白脸。”
成亲这么久了,陆宛芝可还真的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看赵珩。
陆宛芝将温水往赵珩的头上淋着,赵珩道:“我才不是小白脸,小白脸是那沈洛之,我刚才看着沈洛之和玉月的关系不一般,看来以后他不但要叫我一声师父,还要叫我一声表兄了。”
陆宛芝手一顿道:“玉月郡主这一次来得的确蹊跷,我觉得她……”
赵珩道:“我也瞧出来了玉月有些不对劲,对了,那日忘记问你了,为何你拦着我不让我告诉皇伯伯桂安姑姑不是什么好人。”
“证据呢?”陆宛芝道,“那可是陛下的亲妹妹,当年陛下登基,桂安长公主也出了不少的力,你若没有证据,陛下也罚不了桂安长公主,反倒是会让人觉得咱们楚王府,故意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赵珩道:“不会的,皇伯伯不会不信我的。”
陆宛芝浅浅一笑道:“你可真是……”
赵珩握住着陆宛芝的手,抬眸看着陆宛芝道:“我知晓,你们都会觉得皇室之中都是权力争斗。
可皇伯伯他真的不是,他很顾念旧情的,若是我连皇伯伯都不能相信的话,芝芝,这世间我就谁都不能信了。”
陆宛芝对着赵珩一笑,快三年了,赵珩的性情依旧没变,陆宛芝倒是觉得他若能一辈子如此至情至性,倒也挺好的。
……
翌日一大早,荷江旁的村民见着雨停了,纷纷回来了,都不敢想着村子里的惨景。
可一回来,见到的却是垒得高高的堤岸。
还有一群官兵与留在守村的村民正在挖着河道,众村民见着太阳下结穗的稻谷,都纷纷欢呼起来。
“这一切可要多亏了县太爷啊,县太爷昨日里是真的拼了命不要,带着明州士兵拦住了大水!”
“去年也是县太爷救了我们,今年也是,有县太爷当真是我们山阴百姓们的福气啊!”
“我们去县衙门前谢谢县太爷去!”
赵珩昨夜沐浴之后就睡了,一觉熟睡到了天亮。
陆宛芝见着外边早已过了辰时,也没有去叫醒赵珩,外边传来小合宜的声音,陆宛芝从床榻上起来,打开了门,“合宜,怎么了?”
“小婶婶,好多百姓跪在外边!”
赵珩伸了个懒腰起身道:“唉,又不知有多少鸡毛蒜皮的事了,常胜,伺候本郡王起身,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