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甚是震惊地望着陆宛芝道:“皇嫂她当真舍得出家?她竟然这么恨我皇兄吗?”
陆宛芝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爱那里来得恨呢?若是静姝姐姐对此毫不在意,殿下才该担忧,因为静姝姐姐根本就不在乎他,而今如此大的反应,不外乎就是因为静姝姐姐心中有着殿下。”
赵珩道:“我不明白皇嫂,既然心中有着皇兄,为何还非要闹出家?”
陆宛芝道:“正是因为有他,所以接受不了他的欺骗。”
赵珩扣紧着陆宛芝的腰道:“芝芝,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陆宛芝轻声笑了笑。
赵珩的脚伤养了快半个月才彻底好转,半个月之后梁王与玉禾母子也来了山阴城,同行的还有淑妃娘娘。
陆宛芝与赵珩还有合宜早早地就在码头处迎接了。
淑妃娘娘下得船来,笑语道:“这一个月来可是将这辈子的美景都见到了,这山阴城气候宜人,这都九月多了,都是绿树郁郁葱葱,一路而来缤纷鲜花不断,这般秋日可是少见得很,难怪诗人说游人只合江南老。”
陆宛芝笑道:“山阴美景众多,等日后,让玉禾多陪着您逛逛?”
淑妃道:“好。”
陆宛芝道着:“我在府衙为各位置办了酒菜,当做是接风洗尘了。”
渡哥儿走到了赵珩跟前,搂着赵珩的大腿道:“小叔叔,我好想你。”
赵珩将渡哥儿抱在怀中道:“小叔叔也想死你了,尤其是想你爹爹。”
梁王看着赵珩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一凛,赵珩倒也不客气的放下了渡哥儿,就将准备好的舆图给梁王瞧着。
梁王紧蹙眉道:“你就不能让我歇息一会儿?舟车劳顿一個月……”
“为百姓谋福祉,就等于是为皇伯伯解忧,既是忠君又是孝顺又是爱民,怎能喊累呢?二皇兄,你这觉悟可不高。”
梁王:“……”
早两年前他都未能想到这种话会是在赵珩口中说出来的。
渡哥儿牵着梁王的手道:“爹爹,小叔叔说的对,伱就帮帮百姓们,帮帮皇祖父分忧吧?”
梁王心想哪是为陛下分忧,分明就是为了赵珩分忧,看着渡哥儿的眼神,梁王也只能任劳任怨了,谁让自家儿子更听赵珩的话呢?
接风宴过后,玉禾到了陆宛芝房中见着两个孩子。
玉禾满是愧疚道:“姑娘,早知如此,在您生的时候,我就不该回去长安的,就该守在您的身边的,也不至于让您和承儿分开这么久。”
陆宛芝抱起小承儿道:“以殿下之计谋,就算是你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好在如今小承儿回到我的身边了。”
玉禾叹气道:“殿下对大皇子妃当真也是一往情深,就是不知日后如何?这一次原本王爷并不想这么早来山阴的,可是长安太多人来寻他,想要助他为储君了,梁王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此处。”
陆宛芝道:“梁王就没有半点心思吗?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位!”
玉禾淡摇着头道:“王爷觉得大皇子殿下定不是心甘情愿舍弃储君之位的,他怕惹来大皇子殿下的猜忌。”
陆宛芝握着玉禾的手道:“如此对你来说倒是一桩幸事,我倒也能放心不少了。”
玉禾羞赧地点了点头。
陆宛芝道:“再过几日,我要开一个启蒙班,教合宜念书,我想着让渡哥儿陪着合宜一起念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