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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
她猛的回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胤禛:“你怎么敢?!”
人皆有舐犊之情,哪怕是阴狠毒辣如李四儿也不例外。
她不在乎隆科多——正常人谁在乎舔狗?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的。
但是,玉柱作为她的孩子,却得到了她全部的爱。
胤禔被那女人疯疯癫癫的目光看得身上一冷,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大阿哥,也扛不住对方那疯魔一般的目光。
胤禔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你不得好死!你们全都不得好死!”李四儿疯狂的挣扎着,如果不是她身上还压着一个隆科多,如果不是她已经被绳索牢牢的绑住了,胤禛兄弟俩毫不怀疑,对方会第一时间扑过来咬断他们的脖子,“你们怎么敢啊!你们去死啊啊啊啊!”
胤禛也被对方那摄人的目光惊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接过苏培盛手里的玉柱,冷冷道:“汗阿玛让我们杖责李四儿,佟三爷,我们兄弟本来是不打算与您为难的。”
胤禛不像往日那样直接硬刚,而是照着主播说的那样,先摆事实,讲道理,把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一方,直接占据道德制高点的理论优势。
隆科多,隆科多简直要气笑了。
你到了我家,把我的心上人拖出来,在我家门口一顿哇哇乱打,你这叫不与我为难?
这是不是你得屠了我们佟氏一族才算是与我为难?!
胤禛无视对方那讽刺的眼神,继续道:“李四儿做错了事情,害死了我们觉罗家的姑奶奶,更谋害了嫡妻,不管是从以下犯上,还是从杀人偿命这一点来看,汗阿玛判她杖责和凌迟,都没有错。”
隆科多依旧想要冷笑。
那两个不知道早就死哪儿去的女人怎么能跟他的四儿相提并论?
但是,隆科多的脑子被李四儿糊了,围观的百姓们的脑子可没有。
所有人都觉得四贝勒讲的挺有道理的。
甚至还觉得不太够——两条人命诶,李四儿这才一条,哪里够啊!
四阿哥注意到周围百姓们的目光,在心中微微点了头。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选在佟家门口的原因。
自带舆论效果,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吸引到围观人员。
胤禛再接再厉:“您是汗阿玛的表弟,您的姐姐孝懿皇后亦曾经抚养过我,按照辈分,我该称您一声表叔或者舅舅,所以,也请您不要为难我和大哥——这次杖责过后,我们不会再过多插手。”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胤禛加重了语气,汗阿玛可是已经给透了话的,他这会儿要是能把差事办得好,十三应该能够被早些放出来,所以,别说是
隆科多了,就算是他阿玛佟国维在这里,他也照怼不误,“你要是不与我们为难,叫我们结结实实的打完这五十板子,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多说、多做什么,但如果你非要阻拦,那李四儿身上只要少一板子,这一板子就会落在了玉柱身上。”
李四儿目眦欲裂。
她艰难的回转着身子,毫不犹豫的一把扒拉开了隆科多。
算了,本来想着如果能让隆科多替她挨板子也挺好的,但是,如果涉及到玉柱……
李四儿咬咬牙:“来吧。”
她一定得要撑住。
隆科多:“……?”
被推开的隆科多迅速在心里给四儿找好了理由。
唉,四儿果然是个好母亲,待我也好,舍不得我疼。
皇帝表哥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好呢?
胤禛见李四儿终于肯老老实实的受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直接把手里拎着的玉柱扔到了苏培盛怀里,叫他重新送回去了。
拿来威胁人也就算了,还是别让孩子直接面对自己母亲受刑的惨状吧。
就当是他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
苏培盛弓着身子,又把这位小少爷送了回去。
李四儿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软弱的声音。
直到玉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目光中,她才松开牙关,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她哭得涕泗横流,毫无美感,但是落在隆科多眼中,却比梨花带雨更楚楚可怜。
她的每一声尖叫,都叫隆科多痛彻心扉,仿佛感同身受。
“四儿、四儿!”
李四儿每叫一声,隆科多就皱着眉头,扭曲着一张脸,喊的比她更大声、更痛苦。
胤禔:“……”
脑子一根筋的大阿哥看着这对夫妻的行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容易致幻的东西。
这如果不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神奇的景象?
李四儿趴在那里,喊得声音沙哑。
隆科多眼巴巴的趴在她旁边,想要上去以身替之却又不敢,只能在旁边一脸心痛的陪着喊叫,仿佛挨打的是他一样。
胤禔:“……”
长见识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场景。
胤禛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厉害。
说真的,虽然主播曾经给他举过例子,说历史上李四儿看病的时候,隆科多便一脸心痛难忍,仿佛病重的是他自己一样。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例子置换到现实生活中,能够这么好用。
明明只打了一份板子,但是好像达成了两份效果。
五十板子打得还挺快的,大概两刻钟的功夫就打完了,胤禛等人带上了行刑官,包袱款款的回宫和他们汗阿玛汇报情况了。
只留下一个被打废了身子骨的李四儿和痛苦到昏厥的隆科多。
五十板子,如果是在不放水的情况下,就算把人当场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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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特意抬了抬手,叫人在最后的十个板子里放了水,没把人直接打死,只是打残了她的身子骨。
毕竟要是身体不够好,凌迟的刀子怕是挨不完。
……
当天,胤禛带着一身愉快的气息回到了贝勒府。
虽然汗阿玛对他们非要拉着隆科多行刑这件事情深表不满,但是在得知隆科多的具体反应之后,他们亲爹也明显吓了一大跳,并且深切的怀疑,隆科多该不会真的被下蛊了吧?
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品行更是恶劣至极,怎么就把隆科多迷昏了头?!
一通搅和之后,他们爹成功放过了他们折腾隆科多的事情,并且给了他一个准话——明天就把十三放出来。
临出门之前,康熙还特意叮嘱了一番,说明天要开个宴会,叫他们全部携妻带子的一块儿过来,毕竟,自从当初废太子事情闹出来以后,他们父子兄弟也好久没有聚过了。
胤禛也懒得去考虑汗阿玛的这番举动的背后是否有什么深意,反正就算真的有深意他也拒绝不了,索性就不去思考了,而是高兴起了十三弟即将被放出来的事情。
不过,这事显然还没完。
胤禛进了书房,招来了一个自己私底下培养的人手。
“把这个东西,想办法递到岳兴阿的手里。”
今天在佟府门口处理李四儿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周围有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只是四下,环顾了许久,一直都没找到人。
后面才在佟府的门缝里看见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
后头等一切都结束了,他去问了苏培盛才知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赫舍里氏和隆科多的独子岳兴阿。
四阿哥本来是非常厌恶这个人的。
毕竟对方在主播的故事当中从未出现过,也不曾显露过什么孝顺之处,可以说是隆科多和李四儿的沉默的帮凶和支持者。
但是,今天的一切,却改变了他的认知。
岳兴阿看着受苦的李四儿和鬼哭狼嚎的父亲,眼睛里出现的神情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和大仇得报的喜悦。
胤禛出宫之后,发现主播又给自己发了新的消息。
【岳兴阿或许可用,历史上,他向后来的皇帝举报了父亲和庶母的狠毒之处。但是,他的行为是在对方明确已经倒台之后的落井下石之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
胤禛便懂了。
岳兴阿不是不恨的。
小赫舍里氏出事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自然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只不过,他无力反抗,也没有那个心气去反抗,所以就这么随波逐流到了最后,直到确认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可能再有反击之力,他才站出来举报了一切,给了父亲致命一击。
而现在,隆科多不正是要倒台了吗?
胤禛把主播给他送来的东西交给了手下,叮嘱道:“把这个东西给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送过去,
告诉他,李四儿确实遭了报应,没过多久就要给他母亲偿命,可是隆科多去还活着,而且有着佟家的庇护,哪怕是流放到宁古塔,他也能活的很好。”
“现在,决定权就在他的手中,是要看着自己的父亲逍遥法外,让自己的母亲难得瞑目?还是把这个给他阿玛喂下去,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胤禛相信,岳兴阿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
岳兴阿当天晚上就被人叫醒,得到了那枚小小的药片。
他几乎是问都没问,直接毫不犹豫的把这枚药混进了父亲的药碗里——因为白天心绪起伏过大,隆科多也被请了大夫,开了一些凝神安定的药。
他知道这些人是想要利用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没有能力为母亲报仇,既然如此,被人利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和胤禛预料的有所不同,岳兴阿并没有把这枚药全部塞进隆科多的胃里,而是将其一分为一,让李四儿也尝了尝这份滋味。
第一天,佟家的当家人佟国维就收到了嫡子昏迷不醒的消息。
至于李四儿?
谁管她?
要不是隆科多拼了老命的护着,要不是康熙要她平安无事的活到凌迟,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会直接毫不犹豫的打死这个让佟家丢尽了脸面的祸头子。
佟家一时之间倾尽所有,请完了京城中的名医,最终却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大夫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每个人都知乎者也的掉了一大堆书袋,却对隆科多的病情手足无措。
气得佟国维直接把人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宫里特意派来的太医。
岳兴阿彻底放下心来。
他打听完消息,又重新回了自己的院子,安安分分的待在那里,等着祖父的疑心消失。
看着岳兴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佟国维眯了眯眼睛。
他也不是没有疑心过这个孙子,毕竟他是知道的,岳兴阿对他的亲爹和庶母都有怨言,只不过,这种奇药连他这个当家人都弄不到,更别说毫无权力的岳兴阿了。
大概不是他吧。
……
昏迷不醒的隆科多和李四儿都经历了什么呢?
那些被逼死的妻妾经历了什么,他们就原封不动的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季驰光说出来的只有两个,但这不代表受害者只有两个。
小赫舍里氏的事情能够被爆出来,那是因为她的遭遇实在过分凄惨,再加上是正妻,所以能被挖出来。
红带之女能被人所知,那是因为她是觉罗家的姑奶奶,祖上和爱新觉罗有血缘关系,所以能在一众沉默的妾室中脱颖而出。
但是,其他人呢?
隆科多后院总不至于只有一妻一妾吧?
肯定还有不少其他人,只不过她们身份不够,所以,哪怕被害死了,也静寂无声。
隆科多在睡梦中经历了
他接下来这一生都不愿意去回忆的东西。
他先是成为了那个自杀的红带子家的格格。
对方家里虽然已经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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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开始是不愿意嫁给他做小妾的。
只不过,佟三爷想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得不到呢?
“隆科多”用尽了种种手段,终于将她强行纳为了妾室。
觉罗格格一开始确实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但是很快,她也慢慢习惯了。
就在隆科多渐渐觉得成为这个女人似乎也没什么的时候,他心爱的“四儿”出现了。
“隆科多”揽着“李四儿”过来,后者趾高气昂的巡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
“你,过来给我捶腿!”
被她指使的隆科多:“……”
能给四儿捶腿,隆科多觉得没问题。
于是,他殷勤的迎了上去,高高兴兴的给四儿捶了一个下午的腿。
“李四儿”被伺候得舒舒坦坦的,正要开口夸他两句,却对上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李四儿猛的眯了眯眼,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抬起下巴和自己对视,打量的时间越久,她的眼神就越憎恶。
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贱人,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的?!”
好好的干了一个下午的活的隆科多:“?”
这要是换个人,别说甩他巴掌了,就连碰他一下,他都要火。
可是换了四儿……
唉,没关系没关系,他可以的。
四儿就是有点爱娇的小脾气嘛。
但是,他这边不计较,“李四儿”却不依不饶,直接使唤来了下人,把他关进了柴房,让人硬生生饿了他一整天。
隆科多:“??”
四儿……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这个“李四儿”虽然没有因为态度问题讨厌他,但是,谁叫觉罗格格长得好看?“李四儿”照样恨到不行。
于是,她变着法的折腾隆科多版觉罗格格。
不是叫他抄写经书,强迫他抄个几天几夜都不能睡觉,就是不给他吃饭,硬生生把他饿到都脱相了。
发展到后面,就算她大发慈悲肯给他饭吃,给的也都是那种已经馊了的饭,娇生惯养的隆科多闻一口都觉得想吐。
夏天,隆科多格格需要站在大太阳底下,去帮“李四儿”处理屋子里那几棵大树上的蝉,得把它们捉的干干净净,叫“李四儿”能够睡一个安稳的觉。
就算处理好了“李四儿”院子里的这些,他也不能休息,而是要马不停蹄的转战他处,帮着处理掉佟家绝大多数的蝉。
那个夏天,隆科多格格中暑昏迷好几次,因为“李四儿”故意吊着,不肯给他请大夫,他甚至因为深度中暑,濒死过两回。
冬天,隆科多格格得负责清洗他们这一房下人的衣服,托他的福,原本得拿冷水洗衣服的下
人解脱了,双手红肿生冻疮的人成了隆科多格格。
他不敢靠近火炉,因为那会让他的冻疮又疼又痒,但他却又不敢不靠近,因为他如果不挨着热源,他身上那单薄的衣物会叫他冻死在这个冬季。
最终,一个深夜,对“李四儿”
的爱意已经被消磨殆尽的隆科多格格,实在忍无可忍,趁着看守他的人不注意,他拿出腰带,悬梁自尽了。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着:“……怎么这么脆弱?四儿不就是让她干了点活吗?真是的……记得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下隐患,连累到我的四儿。”
隆科多格格:“……”
老子[哗——]你全家!
……
不知道轮转了多少个轮回,也不知道究竟死在那个毒妇手里多少次,隆科多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一梦,仿佛梦尽了无数年。
隆科多一睁眼就对上了亲爹那张皱纹多得蚊子都能夹死的脸。
可这一回,他却第一次觉得……亲爹这张老脸真的太可亲了!
要不是担心形象问题,他真的恨不得抱着亲爹嚎啕大哭一场。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他恍恍惚惚的站起来,问阿玛:“李四儿呢?”
原本还高兴儿子醒过来的佟国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只当儿子还惦记着那个毒妇:“前不久刚醒过来了……你问她做什么?”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隆科多嘴里念叨着这句话,脸上克制不住的浮起欣喜的笑容,然后,他掀开被子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李四儿的院子走去。
佟国维虽然觉得儿子这副样子有点奇怪,但他更觉得丢人——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攥在手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真是废物!
于是,他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的甩袖离开。
直到他被下人焦急的声音惊醒。
“不好了老爷!”来通报的下人气喘吁吁,脸上全是惊恐,“三爷,三爷刚过去,就一把掐住了李夫人,要不是我们把他拉开了,三爷已经把人掐死了!”
佟国维:“?!!”
这怎么可能?
下人大概是跑的太急了,这会还是上气不接下气:“还有,还有,三爷说……说……”
佟国维简直要被这吞吞吐吐的下人给气死,他急道:“那孽畜到底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不知道人急人会急死人的吗?
下人直接吼了出来:“三爷要去宫里请旨,要皇上赐死他自己啊!”
佟国维:“???”
这儿子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