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找到的所有蛛丝马迹,都只是表明,当街斩杀赵如是前,蝶恋主人潜伏住在浔阳城。
可是容真心中总是有一股直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觉得这贼人就在这里,就在城中潜伏。
他甚至不仅仅只是与李正炎有关、在暗中窥探东林大佛,可能还不时的经过她的附近,看笑话般的窥视她的认真查案。
这后面一种事,会让她产生,光天化日之下被那人剥光之后细看了番的情绪,各种强烈情绪轮番冲击心头。
虽然这股子直觉没有任何的现实根据,但就是徘徊在容真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更像是……聪明人间的默契。
也是一个聪明人对另一个聪明人的傲然挑衅。
哪怕这只是一种可能,容真也不容允许发生。
她要捉住他。
这就是容真此刻……最大的私心。
“此阵这么厉害,没个名字吗,它叫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欧阳戎的问话,容真袖中不自觉握紧的粉拳骤松,回头瞥了眼,他正在东张西望。
“池下月。”
“啊?”
“阵名。”
“池下月吗?创此阵取此名之人,是意指,落入其中的执剑人或练气士,宛若水中月、镜中一般捞不出来,落得一场空吗。”
容真多看了眼欧阳戎,不置可否。
“司天监
欧阳戎看见,她唇角抿起的弧度有些执拗坚定,话语铿锵有力:
“执剑人固然可怕,拥有鼎剑的执剑人更是杀力无匹,但是没有哪个执剑人是永远无敌的,天下练气士前赴后继,总有天才能摸索出那套破解他新鼎剑神通的法子。
“而每一位新的破剑人,无一不是天下敬仰的传奇,例如本监的二代大司命。”
欧阳戎点点头,站在院中央的他,看了看周围的布阵之人,垂目整理起袖口:
“有道理。给新鼎剑神通解题的破剑人吗,呵,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此话不错……等等,这墨精…墨之女仙。”
他话锋一转,视线投向了儒服小女冠那边:
“此前翰雷墨斋遗失墨锭之事岂不是……”
“没错,就是它贪吃的。”
“爱吃墨吗。”
欧阳戎多看了两眼妙思。
后者也借机抬头,眼睛瞅他。
一大一小,对视片刻。
欧阳戎忽对她道:“原来是你吃的,有意思。”
妙思下意识以为他是在说翰雷墨斋五十条墨锭之事,可是又瞧了瞧赶到时机凑巧的俊朗长史,觉得似乎是在说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