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姝怒其不争,又见丈夫种地种得好,于是逼丈夫去做劝农官。
就这种事,赵杞都胆小害怕没自信。田静姝靠着撒泼闹离婚,才终于逼得丈夫给皇帝写信,申请调去劝农司那边做学徒。
好在皇帝仁慈,同意了此事。
但暂时并非正式的劝农官,只允许赵杞在劝农司做杂役,等着参加劝农司的招聘考试。
……
赵楷从六弟家中狼狈逃出,站在田野间开始认真思考。
同胞兄弟没法要账,家里困难的也不好要账,那就去八弟、十一弟、十八弟家。
他们三兄弟的姐妹,如今是太子侧妃。
就连刚成年的十八弟,今年也领到一头耕牛,三兄弟三头耕牛啊,平时还有太子侧妃暗中接济。
赵楷打定主意,便快步往八弟家走。
还没走多远,就见三个弟弟手持棍棒,在七弟家门口骂骂咧咧。
“这是怎的了?”赵楷好奇道。
老八赵棫见到赵楷,立即怒气冲冲说道:“俺正好要去找三哥,罗家翻脸不认人,悔了十八弟的婚事,我们三兄弟打算去闹一闹。七哥不念兄弟情分,让他跟着去撑个场面也不答应。大兄已去了山东,这里三哥最大,还请三哥把兄弟们都叫来。”
“叫来做甚?”赵楷问道。
老十一赵模说:“当然是咱们兄弟齐心,去给十八弟讨回公道,让那罗家履行婚约嫁女儿!”
赵楷不想惹麻烦,劝道:“前朝的婚约而已,反正还没完婚,不如索性算了吧,给十八弟另寻一门亲事。”
老十八赵榛不忿道:“凭什么就算了?他罗家已把女儿许给俺,三礼六聘都下了,现在却来悔婚,俺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赵楷苦苦相劝:“听说罗家有两个在新朝做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家有两个儿子做官又怎的?俺还有两个姐妹做太子侧妃呢!”赵模怒吼道。
赵楷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讨债的,他平日里潇洒快活爱说大话,骨子里却对大明新朝无比恐惧,生怕弟弟们会惹出什么事儿来,苦苦劝道:“听说罗家二娘相貌奇丑无比,三哥我做主,给十八弟找个更美的。”
赵榛没好气道:“三哥莫要哄骗,俺早就悄悄见过罗二姑,非但不丑,还是一个大美人。”
“呃……”赵楷无言以对。
兄弟三人又去隔壁敲门,想拉着老十二赵植撑场面。
很快,赵植的妻子严善把院门打开,怯生生行万福礼说:“俺家相公病了,却是不敢出门吹风。”
赵棫讥讽冷笑:“这病可来得真凑巧!”
“也是个没卵子的。”赵模直接开骂。
赵楷已经放弃讨债了,趁着三兄弟跟严善说话,他蹑手蹑脚往后退,打算跑去城里先避一避。
赵榛猛地追上来,抓住赵楷的胳膊:“三哥怎就走了?”
“我……我家中还有急事。”赵楷惊慌道。
赵棫问道:“有甚急事,咱兄弟帮你去办!”
赵楷无奈叹息:“唉,也不是太急。”
赵楷被三个弟弟拉着,挨家挨户跑去敲门,连跑好几家,竟无一人愿意帮忙。
赵棫突然说:“九弟善射,武艺也了得,有他在就足矣。”
“对,去寻九弟!”赵楷附和道,他想多拉几个垫背的。
赵构可比赵楷精明得多,他同样精于书画,却每月只创作一幅,其作品价
格已经反超赵楷。
这厮不但有点武艺,蹴鞠也颇为精通,经常跑去跟圆社那些足球俱乐部厮混。
偶尔又去参加文会,隔三差五写赞美大明的诗词,在东京士子群体当中也颇受欢迎。
兄弟四人来到赵构家,赵九确实不在,他们又跑去圆社的蹴鞠场,把正在踢球的赵构给抓住。
“几位兄弟,这是要作甚?”赵构迷糊道。
赵楷抓住赵构的手腕:“十八弟被罗家悔婚了,九弟且一起去讨要公道!”
“这……这不好吧。”赵构根本不愿掺和这种破事儿。
赵棫、赵模兄弟,左右将赵构架住,强行把赵构往罗家拖去。
那些足球俱乐部的家伙,见有热闹可以看,一窝蜂跟随他们往罗家跑,而且沿途呼喊宣扬:“罗家悔婚前朝废王,大家都快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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