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账,竟然还能善终,在金国被封为广平郡王,临死前还在上疏劝完颜亮攻宋。
这个时空,山东早就被大明占了,孔彦舟自然没机会投军前往山东镇压。
他一直在相州为盗,后被宗泽招安抗金。因为军纪太烂,受到宗泽的处罚。第二次犯事时,孔彦舟自觉小命不保,带着一群滥兵进太行山做土匪,又被傀儡小朝廷给招安。
“这一家,你们谁带兵杀进去?”撒里曷问道。
张迪说:“这里是董家的店铺,董相公可是礼部尚书。”
撒里曷笑道:“一家金铺而已,后院住着的,也不过是董尚书的族侄。董尚书忠于大金,一个金铺他不会计较。你们如果带兵杀进去,前面店铺里的金银首饰,后面宅院里的大族女眷,抢到多少都算伱们的。谁去?”
孔彦舟听得眼睛发亮,迫不及待道:“俺去!”
张迪却迟疑不言,他是巨寇不假,以前也四处劫掠,抢的富家大户不在少数。可那时是为了生存,现在不愁吃穿,何必再搞这种事情?
而且,这里是董家的金铺,杀人越货之后还怎么投靠大明?董氏一族必然告状,今后大明朝廷多半要问罪。
撒里曷不理睬跃跃欲试的孔彦舟,而是看向迟疑不定的张迪:“你去!”
“将军……”张迪还是不敢下手。
撒里曷打断道:“杀人劫掠都不敢,你是不是想通敌?你麾下所有军官,必须杀进金铺,砍死里面男人,每个军官都要动手!”
张迪只能硬着头皮照办,他如果不对董家金铺下手,肯定会被撒里曷给当场处死。
叫来麾下全体军官,以及两百个老兵,张迪把话讲了一遍,无奈道:“里面的人不死,我们就得死,跟着俺再干一回买卖吧。”
众人只得冲入金铺,见到男人就杀,见到财货就抢,同时还分兵杀进内宅抢女人。
里面惨叫声四起,撒里曷听得满脸笑容。
他一直担心河北汉军投敌,现在杀了本地望族,看他们还如何投敌!
孔彦舟却是迫不及待,问道:“将军,俺去抢哪里?”
撒里曷说道:“随便你挑一家,记得前店后宅都要抢光。”
孔彦舟兴奋道:“保准一个不留!”随即又说,“一家店的财货,恐怕不够麾下将士分润,末将能不能抢两家?”
“哈哈哈哈!”
撒里曷听得大笑不止,指着孔彦舟说:“你是个有前途的,便去挑两家来抢吧。”
“多谢将军恩赐!”孔彦舟风风火火去召集兵马。
文有刘豫,武有孔彦舟,这种拟人生物还真不少。
他们都是不计后果的,只顾眼前富贵,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
董家金店已经消停下来,撒里曷亲自进去查看,沿途发现不少男人尸体,一群妇孺缩在内宅哭嚎发抖。
“很好!”
撒里曷表示极为满意,可以放心让张迪带兵守城了。
想了想,撒里曷又问:“谁是店主的妻子?”
妇孺们依旧在哭嚎,没人回答问题。
撒里曷拖出一个男童:“我要杀人了。”
“不要!”
“还我孙儿!”
一下子站出一老一少,应该就是店主的母亲和妻子。
“这个太老了,”撒里曷指着年轻妇人,对张迪说,“你带这女人去卧房,今天我给你做媒人。”
之前被迫杀人越货,张迪心中就很不痛快。
现在又逼着他大白天霸占人妻,张迪已然愤怒至极。他当初被宋朝逼着造反,那是实在没有活路了,他乃拥众数十万的豪杰巨寇,不是眼里只有钱财美女的宵小之徒!
妇人哭嚎着被张迪拖进卧室,在床上挣扎得更厉害。
张迪感觉窗外有人在看,趴在妇人身上,贴到她耳边说:“娘子恕罪,俺也是被逼的,金贼在窗外看着呢。”
妇人只顾哭泣挣扎,哪里能听进去这些话。
张迪坐起猛扇两耳光,打得妇人头晕目眩,怒喝道:“臭婊子,莫要再哭闹,吵得爷爷耳朵生疼。”
说完,又装模作样借自己的裤带,趴下去再次耳语:“娘子,俺不入身,你且装一下。待俺投了大明朝廷,你要站出来为俺作证,俺这次实属被逼无奈。”
妇人听明白了,但还在发愣,完全忘了演戏。
直至张迪解她裤子,妇人下意识再次尖叫。
“对,就是这般叫起来。”张迪不敢回头去看窗外。
撒里曷观察了一番,仿佛这事很有趣,大笑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