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虽然没进洞帮着找财宝,但她今晚发挥了很多作用。你想啊,如果没有她,你就不会发现那个地下室。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她是怎么发现的,但你心里很清楚。当你需要和穆勒签协议时,她马上就帮你拟,难道不是吗?而且合同上也有她的手印。她把床压进了地板里,露出床头的机关,帮助我们找到洞口。最后她破窗而入,告诉我们大楼着火和可能有人纵火的事,为我们逃离火场和躲避袭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否则,你我葬身火海或被伏击也是说不定的。”董锵锵一口气举了一串例子,雷兰亭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董锵锵微微侧头,见佟乐乐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要我说,不光要给她一份,你我还都要感谢她,因为万一咱们都中了机关,最后来救咱们的,一定是拿着锤子的佟乐乐小姐。”
“好吧,我承认乐乐很辛苦,可那,那也不用分三份吧?”雷兰亭不情不愿道,“给乐乐一些辛苦钱就好了。”
董锵锵心里不禁有些奇怪,雷兰亭似乎不是个贪财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小肚鸡肠?
董锵锵当时并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用钱去试的。
佟乐乐在一旁咬牙切齿:“雷兰亭你个王八蛋,忘恩负义。”
“你要是这样,那还是给我一些辛苦钱吧,把我的那份给她。”董锵锵假装生气道,这其实是以退为进,以他对雷兰亭的判断,他觉得雷兰亭不会得罪自己。
“那……”雷兰亭无奈地挥了挥手,“既然你没意见,三份就三份吧。”
三人各自装好自己的一份,雷兰亭一马当先,率先爬了上去。他用力撑了撑井盖,但井盖竟纹丝不动。雷兰亭心里一惊,手抓着梯子扶手又往上走了一节,手举背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井盖稍微活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挪开多少。
他脚下的董锵锵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这玩意儿,好像卡死了,一……点……都……动……不……了……啊……”雷兰亭嘴里说着,手上和身上同时使劲,他的脸憋得通红,看样子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董锵锵抓着铁扶手的侧边,小心地爬到雷兰亭身旁的位置,扎稳下盘后,高举双手拖住井盖,沉声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使劲。”
雷兰亭点点头。
“一二三,起!”嘴里喊着口号,两人同时发力,董锵锵的脸渐渐也变得通红,好像蒸熟的龙虾一样,而他旁边的雷兰亭不仅变成了红脸大汉,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刷刷地流了下来。
在两人合力之下,井盖和边沿处露出一条约莫五厘米左右的缝隙,雷兰亭和董锵锵都把手伸出缝隙,咬着牙,使劲把井盖朝反方向推去。井盖又往旁边挪了几厘米,但两人已经没了力气。
歇歇停停,两人折腾了约莫有十来分钟,井口才挪出将够一个人爬出的宽度。
董锵锵小心翼翼地听了听井外的动静,只听得不时响起的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同时一股浓郁的焦味窜入他的鼻腔。
他探出头,才发现井盖上压着一块还在着着火的粗木头,难怪他们一开始从
董锵锵伏低身体爬出井外,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紧接着雷兰亭猫着腰,也从井下爬了上来。
趁着雷兰亭拉佟乐乐上来的功夫,董锵锵认真地看了看四周,只见屋子的门框和窗框兀自竖立着,但玻璃已碎,屋子的另外三面墙或塌或破,放眼望去,只见满目狼藉,一片焦土,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余烬在黑夜中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