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一口气跑出去20米,直到听不见背后还有声音,这才边回头边停下脚步。
四周是一片寂静,游乐场的阵阵欢呼声似乎离他很遥远。
对方率先发起进攻,徐铜鹰的鞋又扔在草丛里,董锵锵相信对方肯定有事儿。他边观察四周环境边镇静地给老白拨电话。
“你刚才怎么话只说一半儿就给挂了?你说你碰到了什么麻烦?”老白劈头盖脸地问道。
董锵锵简短地讲了自己的遭遇,最后总结道:“你先报警,然后赶快过来。”
老白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董锵锵也慢慢冷静下来:如果他站在原地等老白和警察来,肯定是最安全也最稳妥的方法,但万一那个女生刚才真的就在那栋破屋附近,现在弄不好凶多吉少。虽然他也害怕,不知对方还有多少人藏在暗处,但如果坐视不理,他觉得很难过自己的心关。
最终他还是决心回去再看一眼,同时告诫自己一定要用先进的游击战战略武装自己: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想清楚以后,他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腿伤。之前让野猪撞破的伤口已经结了暗红色的血痂,血痂很争气,没有破也不疼,董锵锵心里有了底,捡了根粗树枝攥在手里,顺着原路又找了回去。
h1的牌子依旧沉默地矗立在那里,仿若一个无声的旁观者,不知是在为董锵锵的决定赞叹,还是在叹息。
董锵锵蹑手蹑脚地潜回到刚才撞见黑影的地方,鱼嘴鞋依然扎在土里,但那个地方却空无一人。
董锵锵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天,耳畔只有风声和雨点打在屋顶的“哒哒”声,听不到其他声音。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地面。他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对方似乎喝了不少酒,不管他是自己离开还是再带个人离开,脚步都会更沉重,那样的话,他或她势必会在地上留下痕迹。想到这儿,他慢慢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周遭的地面。
但很遗憾,因为下雨的关系,附近的地面都是湿的,别说找到可疑的脚印,个别地方甚至已经成了小水坑。
就在董锵锵沮丧地站起身时,他的目光突然瞥到一小滩似乎有些奇怪的“水”。
他疑心重重地走过去,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惊愕地发现那一小滩“水”其实是一滩血迹。
董锵锵本能地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动静,难道她被那个黑影打伤了?
带着疑问,董锵锵赶忙再去找地面的其他地方,果不其然,他发现地面上还有更多血迹。
顺着斑斑血迹,董锵锵七拐八绕地来到另一栋屋前。血迹到了门前戛然而止,而附近其他地方的地面都很干净,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这栋屋子也是个简易房,从外面看估摸有60-70平之间。
董锵锵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阵阴风顿时从屋里吹了出来,他的头发立时被吹得上下翻飞,他急忙后退一步。
“徐铜鹰你在里面吗?”董锵锵站在门口用中文喊道,“我是旅游团的,白宙宇让我接你回去。”
但屋里屋外都没有人回答他。
董锵锵想了想,掏出电话准备告诉老白自己的最新发现。
就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屋里突然传出“咔嚓咔嚓”的微小动静,董锵锵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响,他忍不住探头向屋内张望。
但由于路灯和光线的原因,屋外比屋里更亮,董锵锵仔细瞅了半天,依稀看到地上似乎有件浅色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却看不清楚。
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