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去北京的外国人都会选择故宫和烤鸭,董锵锵早已见怪不怪。“那你喜欢北京吗?”
“当然,但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北京还是不能跟巴黎相提并论,巴黎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而北京……唔,我不知道,一百年?两百年?”司机摇头晃脑地问道。
“北京的历史约有三千多年,建都史差不多600多年。”董锵锵纠正道,“建都史比巴黎短一些,但也是历史悠久的古城。”
“不管怎么说,一座城市如果不堵车就说明它还不够繁华。”司机似乎很想从董锵锵身上找到优越感,“车多就是办事的人多,办事的人多就是楼多公司多,楼多公司多就是生意多,生意多就是繁华。当然我也不是说巴黎哪里都繁华,像你刚才上车的巴黎东站就没什么生意,我一般都不爱跑那里,要不看你是外国人,我都不愿让你上车。”
可能大城市的出租司机都喜欢调侃,董锵锵很理解,每天窝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再不多跟人说说话,肯定会自闭。
两人聊了一路,车子稳稳停到了路边。
“年轻人,最后送你个忠告,巴黎不是什么天堂。”女司机对下了车站在路边打量威望迪大楼的董锵锵喊道,“虽然你是男人但晚上最好也别乱跑,火车站和地铁站都是一等一危险的地方,晚上走在街上注意前后左右。”
“感谢提醒。”董锵锵转头挥手致谢。
2007020179593103见董锵锵听到自己的话,司机一脚油门,出租车再次汇入滚滚车流。
董锵锵没有贸然走进大楼,而是走到旁边一处报亭先观察起大楼来。
这是一栋通体米白色花岗岩大理石外立面的传统建筑,整座建筑古朴典雅,造型中规中矩,外墙线条干净利落,完全不见其他古典建筑上常见的浮雕,甚至就连玻璃都是统一贴着蓝色膜、大小相等的长方型,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构造,给董锵锵的第一感觉不像是上市公司的写字楼,倒更像是庄严肃穆的政府办公楼。而且跟周围写字楼楼顶飞舞的彩旗画面截然不同,威望迪的楼顶干净得让人难以置信,作为一家知名度极高的巨无霸企业,公司楼顶既无彩旗也没有常见的公司名或logo的巨型霓虹灯,整座建筑唯一可以向外人解释身份的就是大楼正门正中间上方悬挂的有机玻璃上粘着的七个紫色字母:vivendi。
正门外侧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地审视着走进大楼的人们。
董锵锵看到一些衣着光鲜的时尚男女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想来就是司机刚才说过的模特,但黑衣人们只是打量了一下,并未阻拦。
模特们进楼没多久,一辆商务轿车急停在门前,一些扛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的男女从车上跳下,鱼贯朝门口走去,却被黑衣男子拦在了门外。
可不能连大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轰出来呀,董锵锵暗忖的同时,目光无意落到报亭的杂志封面上,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他背着登山包快步走到旁边写字楼一角的避人处,从背包里取出提前备好的休闲西装换下身上的冲锋衣,打上简易领带,拿出啫喱水和梳子对着旁边的玻璃窗把披散的长发打理整齐,再喷一些杜蓝送他的万宝龙香水,戴上老白送的雷朋墨镜,刮干净胡子,最后整整裤脚和鞋面,整个人看起来跟之前的游客样迥然有别,多了几分时尚气息,本就身材高大的他好像真有了几分模特的样子。
收拾利索的他安静地守在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过了十多分钟,果然如他所料,又有一群青年男女鱼贯朝门口走去,董锵锵把心一横,拎起背包,大踏步地朝那群男女的队尾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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