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区的均价多少?”
“从2000到5000(一平)的都有。”
“都多大(面积)的?”
“大中小户都有。哥,就是这楼。”姑娘用手里的激光笔点了离董锵锵有点距离的一栋楼,“小户型主要是55到72(平米)的,中户型80到120(平米)的多。”
“大户呢?”
“大户型的现房全都卖完了,哥要有兴趣只能买期房,所有户型都有样板间。”
“那我先看现房有的中户型和小户型的经适房吧,最好是低层。”董锵锵直觉期房还停留在纸面规划上有些不靠谱。
“好嘞,那咱们从6号楼看起。”姑娘闻言喜上眉梢,手臂向前一摆,示意董锵锵跟着她走,“哥想看什么价位的?”
“不超过3500(一平)就行。”他想起上午看到的旧宅地段在的均价,不免一阵唏嘘,天通苑的房价还是比城里便宜的多。
走廊里挤满了面带愁容的患者和家属,董父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望着头顶电视里硕大的数字“12”,而他手里的候诊号是18。
“瞅这样儿估计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我,”董父环视四周人来人往的病患对身旁的董母说道,“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久。”
董母没接茬。
董父又说了一遍,见董母依旧不吭声,董父侧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董母的手臂,略带不满道:“跟你说话呢……”
却见董母紧闭双眼,皱着眉头。
“怎么了?”董父关心道,“不舒服?”
董母痛苦地点点头:“胸口有点闷,还有点疼。”
“那你先回病房躺会儿,或者你直接回家吧,一会儿我自己看就成,我也算是久病成医了。”董父故作轻松。
董母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忍受痛苦:“算了,一会儿就到你了,等你检查完了我再走,不行一会儿让锵锵来接我就好。”
董母说完才想起一直没跟丈夫正式承认董锵锵还在京的事实,但话已说出,改口无用,她也顾不上这些琐事。
董父却似乎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拾起董母的一只手放到自己手中,心疼地摩挲着董母手背上的皱纹,又轻轻拍了两下,什么都没说。
董母闭眼缓缓把头歪靠在董父肩膀上,她不想让丈夫看到她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