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办好了?警方那边儿最后怎么着了?”老白的背景音一如既往的嘈杂。
“等你回来我把签字书给你,租车行那边回头你跟他们同步一下就成。”
“好,房东那边呢?”
“房东说只要你遵守住房纪律就能住,我跟她说你先短租一个月。”
“谢了,回去联系你。”老白挂电话的同时,端木的电话又无缝接了进来,开口就是天问:“大纲改好了么?投资制度呢?报告下周没问题吧?”
“今天跑了趟巴黎(大纲)就没空写了,下周尽快给你。”要做的事太多,董锵锵忍不住哀叹如果自己会分身术就好了,这样就能一个听课,一个复印资料,一个复习,一个写报告,一个写投资制度。
“下周三之前必须给我哈,”端木也没说清到底要什么就继续说道,“昨天忘了跟你说,慕尼黑再保险最后那条尾巴我已经卖了,以后再跌跟咱们也没关系了。”
“那肯定,你不能把没赚到的都算是亏的。”董锵锵赞同道。
“另外你的建议我也考虑了,我把公司账户里属于捕蝉的钱全都ALLIN了,一共拿了7家银行的10支大众看多期权,按你说的,三个月就能回来些流动资金。谢尔盖拉和安德森的钱暂时都没动,你不是说要买美股么?我觉得行,买股票就算跌了咱们手里也有东西。有期权到期的钱和随时能变现的股票,万一老毛子真跟咱们突然要钱,咱们也不至于风险太大。”
“行吧。”听到端木ALLIN了俩人的钱但没动投资人的,董锵锵多少松了口气,他现在还无法接受用他人的钱冒险。
“这次我自己的私房钱也都(投)进去了,你的你看着办。还有,你尽快拟一份股票清单出来咱们讨论。我昨天又研究了一下那个梦狄隆,那什么,也许你说的对,可以买些股票拿着……还有雅虎我觉得也不错,你看了它去年的财报么?”
端木自顾自说着,董锵锵的脑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下周老白住进来,问他最后买了什么期权,他又该如何拒绝?
“想什么呢发呆?”郑春花在他身后突然问道。
董锵锵把思绪一点点的从一团乱麻中往外抽,掩饰道:“你接完了?”
“又一个不能来的,一个比一个忙。”郑春花无奈地晃了晃手机,“刚才说到哪儿了?”
“混个文凭还是争取漂亮分数……”
“如果是后者,那你现在就要合理规划考试的事,虽然刚开学,虽然考试是7、8月份的事,但就是这样,早做打算才能心中有数,不然什么都想要,最后很可能是什么都得不到。”
董锵锵咂摸着对方的最后一句,越琢磨越觉得深刻:“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准备参加期末考试,现在就不该去听课?”
“当然要听,作为新人,你大概要听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通过考试)。我的建议很简单:一旦你决定不考,就要迅速把精力放到那些考试科目上,没把握的(学科)该放弃就放弃,保证考一科过一科。或者你换个角度:假设这学期你考过四门小考,下学期你考过三门小考,再下学期你就剩下三科大考,但以目前大部分中国学生的考试通过率来看,想一学期通过三科大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每科大考都有六到七门课程的内容要准备。可如果你把策略调整为一学期过一科大考和两门小考,同样是三个学期,你就很可能通过三科大考和六门小考,就算其中有大考和小考没过,你放到第四学期压力也会比你把三科大考都放到一个学期里小很多,这就是规划的意义。”
“受教了。多谢郑老师指正。”董锵锵虚心一躬,发自内心的感激郑春花,虽然杜蓝之前已经说过类似的话,但郑春花能提前点明,也再次印证了杜蓝观点的正确,更是节约了他的时间,他只是纳闷:所谓规划其实还是没绕开田忌赛马,但自己都能想到每隔三个月回笼一拨资金,怎么就想不到三科大考不能放到同一个学期里呢?
“还有问题么?”郑春花问。
董锵锵摇摇头。
“那走吧,进去聊聊你对中国周有什么想法。”郑春花朝图书馆大门摆了摆头,“不过进去前我得先声明:虽然(中国周)打算弄五天,但目前我只想出了第一天的内容。”
“嗯,没关系,我已经都想好了。”董锵锵做了个“请”的手势,郑春花嫣然一笑,昂首阔步走进了图书馆的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