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最近回去找张秋生看的,一直吃着他的重要,已经好一些了。”韩淑霞顺口就说了,村里的事情,她已经放下了,除了不太想看到村里人之外,倒也没啥了。
“哦,张大夫的医术确实不错。”刘洋也是到了县城之后,接触过了一些人之后,才知道的。
“嗯,算了不说他了,姐,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东西的,”韩淑霞迅速进入了正题,从篮子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用布包着呢。
“嗐,也不着急的,晚几天也没啥。”刘洋嘴上还是很客气的,但是这眼神一直盯着韩淑霞手里的东西。
“说好的事情,该咋样就咋样,之前那次是事出有因,实在也是没办法。”韩淑霞说着就把东西推了过去。
“明白,这也是谁也不想的事情。”刘洋知道韩淑霞说的是她出事的那个月,那次她到了约定的日子没来,刘洋就又等了几天,结果对方还是没来,她就上门去打听了,这才知道对方进了医院。
“姐,刘妈妈说这个月人少,就这么些了,你可别嫌少啊,”韩淑霞趁着对方还没看到东西,就先打了预防针,“唉,现在这孩子生病的也少了,舍得花钱的人就少了。”
怎么说呢,刘洋看到东西的时候,确实觉得少了不少,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但韩淑霞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春上的时候,正刚上爆发流感,感染的大多是孩子,这十天半月的不见好,反反复复的,做父母的难免病急乱投医,这病呢,也是季节性的,天气暖和起来,也就好了。
所以,这接下来的几个月,东西越来越少,刘洋也没说啥,只是没想到,这个月会这么少。
“这刘妈妈不会骗咱们吧。”刘洋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会,姐,你放心,我都盯着呢,”刘长香当然不会出猫腻了,出猫腻的是韩淑霞本人,但是她还是得安抚住刘洋,“姐,主要是上个月,刘妈妈那出了点事儿,搞得大家都提心吊胆的,不敢上门。”
“啥事呀?”
“有人去刘长香家里捣乱了,还放话说要去举报她,这但是刘妈妈家里还有人呢,那人一听这个,怕惹事儿,就赶紧跑了,唉,”韩淑霞想着刘长香之前跟她提的那件事儿,正好可以拿来当借口。“这一闹腾,左邻右舍的全都知道了,这好事不出门啊,这种事传的可快了,打那之后,赶上门的人就少了。”
“谁呀?这么大的胆子,”刘洋心虚,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现在也不知道有没人去革委会举报,她都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老袁了,自从离婚之后,两人轻易不见面。
“是那边街上的几个二流子,刘妈妈当时也怕出事,就只能破财消灾了。”
“哦,”一听事情平息了,刘洋就暂时放心了。
“对了,姐,你跟我姐夫通通气儿,就怕这人到时候真的去举报。”韩淑霞赶紧把刘长香交代的事情给提了出来。
“行,你放心,等你姐夫回来我跟他提一下,你计把信放到肚子里吧,没事的。”刘洋嘴上应着,到时候再说呗,真要出事了,她随便编个理由就应付过去了,刘洋顺手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少就少点吧,反正是白来的。
“那我回去就跟刘妈妈说一声,让她安心,”韩淑霞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摆设有些别扭,这会儿的感觉更明显了,但是也不好直接问刘洋,“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好,那你路上慢点,”钱到手了,刘洋也懒得留人了。
从刘洋家里出来之后,韩淑霞就在回想刚才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刚走到巷子口,她突然反应过来了,是炕上的摆设不对,刘洋炕上的铺盖只有她一个人的,虽然是放了两套被褥,但是有一套上都积灰了,明显是好久没有动过了,还有毛巾,只有一个人的。
这情况也不对,一般人家里可能一条毛巾没啥问题,但是刘洋家明显不是。
刘洋刚结婚不久的时候,韩淑霞就来过,当时脸盆架上摆了两条毛巾,她好奇问了一嘴,刘洋当时说过,老袁习惯分开用,可是这次明显只有一块毛巾,老袁难道不在家里住?
韩淑霞想到这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刘洋可能跟老袁分开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韩淑霞就想起了之前几个月,她每次过来,不管是休息日还是工作日,老袁从来都是不在家,刘洋每次都说是工作忙,韩淑霞也就没放在心上。
还有孩子,从知道刘洋生了闺女之后,韩淑霞可从来没有在她家里看到过,甚至屋里连孩子的东西都没有,之前没注意起的地方,这一下子,韩淑霞都想了起来。
那刘洋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老袁分开的呢?为什么刘洋没也跟她说呢?
韩淑霞开始不断地回忆,突然她想起来了,她第一个月来给刘洋送东西的时候,跟一个大娘打听过消息,记得当时对方听见自己说是刘洋的妹子的时候,还喊了老袁姐夫,对方的脸上的神情就不太对。
看来当时刘洋就跟老袁出了问题了,那....
韩淑霞不想往下想了,她只想尽快把自己的猜想证实一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韩淑霞就又去了上次那位大娘家里,也是巧了,那位大娘确实在家。
韩淑霞跟大娘稍微一打听,套了几句话,就把实话给套出来了。
刘洋确实跟老袁离婚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找她之前。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韩淑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大娘还以为她替刘洋不值,还劝了几句,维护了老袁几句。
“这位同志啊,你是小刘的娘家人吧,老婆子我呢就多说几句,你呀,也别觉得是老袁怎么着了,这事还是你姐的错,大娘我跟老袁也是老邻居了,他们家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小刘啊,心忒狠了些,自己亲生闺女都下的去手,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韩淑霞耐下心听了几句唠叨,就赶紧从那人家里出来了,再坐下去,韩淑霞感觉自己脸上要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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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