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呢,林立钟也管不上,把她叫来纯粹是因着她是谭嘉平这试验田的一份子,有些事情得传达到。
反正,这会开了没半个小时就散了,上面要来人,咱也拦不住,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平时的一些小毛病都收一收,别让人挑拣出来就行了。
当然了,这并不耽误林立钟第二天去县城,毕竟这领导是后天才会来的。
林立钟先是去黑市转悠了一圈,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川贝的,结果没戏,这山里产的别管是老山参还是灵芝,或者其他药材,都要,唯独没有这川贝,不到当地的药材,现在这环境,很少能进来了。
没办法,林立钟只能去医院药房看看了,到了之后一问,有倒是有,但是也不是随便卖的,需要大夫给开方子,才能给拿药,而且分量也不多了。
林立钟也不认识这里面的大夫,唯一一个有接触的还是那个啥刘主任,也都是每月来医院领东西的时候,工作上的接触,就算到人家眼前了,人都未必能认出来的那种。
早知道,就让张秋生开个单子了,更寸的是,今天黄欣然还不上班。
林立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找黄欣然了,这人家里以前是开医馆的,应该能有路子。
这黄欣然家,林立钟还是第一次过来,路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当然不是因着路远,而是第一次上门也不好空着手,从黑市里换的那些东西也不方便见光,林立钟中途找地方把东西给换了,留了五斤的白面,这才按着黄欣然说过的地址找过来。
是个单独的院子,周围这一片差不多都是这种的院子,跟刘洋住的那片还不一样,这边的院子看起来就更古朴一些,应该是有年岁的老院子了。
数着门牌号,林立钟终于是找到了地方,乌黑的大木门,带着铁门环,上前敲了敲,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有人过来了。
“来了,来了,谁呀?”开门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娘,看着是这么个年纪,估摸应该是黄欣然的妈妈。
“大娘,你好,我是林立钟,来找欣然姐。”
“林立钟?哦,你就是那个下乡的知青吧,哎,欣然跟我提起过你,来,来,进来吧,”王玉琴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谁了,自家闺女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一个孩子,年纪不大,但是很会来事儿的那种,欣然没少跟人家淘换东西。
“哎,好来,我欣然姐在家呢?”一进院子林立钟就看出不一样来了,平常人家过日子,院子里挂着的都是些玉米啊,辣椒啊,啥的,反正都是吃的,这家不一样,这墙上跟杂草一样的东西,应该是药材。
“在呢,在呢,就在西屋里窝着呢,她今天休息,早上被老爷子给训了一顿,正在屋里不自在呢。”其实是早上老爷子抽查功课的时候发现,欣然这孩子最近偷懒了,狠狠地骂了一顿,这会儿正在屋里补功课呢。“来,这边,欣然,欣然。”
等林立钟把车子放好,王玉琴也到了黄欣然的门口了,这才开口喊人。
“哎,妈我这还没忙完呢,啥事呀。”黄欣然的药典才抄写了一半,不想出门,刚才的动静她听到了,只以为是有人上门来看病了。
“你这孩子,行了,那个先等会儿,你朋友来了,就是那个你整天念叨的林立钟。”
“立钟?哪呢?妈。”王玉琴话一说完,黄欣然就打开屋门了。
“这呢,欣然姐,”林立钟提着筐子也过来了,“大娘,这是一点心意,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带点啥好,您别嫌弃,”林立钟把袋子从筐子里拿了出来,递给了王玉琴。
王玉琴往手里一接,就知道是白面,还不少,“哎哟,这个可太多了,不行,孩子,这个你自己带回去吃吧,”
“您就收着吧,欣然姐之前没少照顾我,您这么客气,我可就伤心了。”林立钟不接,直接过去拉黄欣然的手了。
“妈,您收起来吧,我跟立钟去屋里说会儿话,爷爷那里您记得帮我说一声。”黄欣然知道林立钟这是有事上门了,赶紧打发王玉琴走了。
“行,那你好好招待立钟,中午啊就别走了,留下吃饭,我给你们烙饼吃。”王玉琴也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性子。
“好来,大娘,我中午可就等在尝尝您的手艺了。”
王玉琴这边提着面袋子走了,林立钟也跟着黄欣然进了屋里。
“啥事呀?是医院那边的事吗?”黄欣然给林立钟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拉了凳子坐了过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川贝,医院里那边我问了,有一些,但是不够,而且还需要大夫开药方。”林立钟也不废话,她跟黄欣然平时都是这么着惯了。
“川贝?家里是有人咳嗽吗?”
“算是吧,我二爷爷冬天有咳嗽的毛病,二奶奶说熬些梨膏备着,要用到川贝。”
“行,我知道了,你要多少,我去爷爷屋里看看。”
“喏,都在上面了,你按着纸条上的份量来三份儿。”
“行,你坐着,我这就过去一趟,”
黄欣然打眼一瞧就知道了,很快就出门了。
过了有十分钟,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三个纸包。
“你运气还挺好呢,我爷爷那也不多了,正好够你这三份儿的,下一批药过来,还要等一个星期呢。”黄欣然把手里的纸包放到了林立钟跟前,“这是按照你纸条上的份量拿的,正好三份儿。”
“好来,谢谢黄姐了,这是药钱,你收好喽,”这药价是按着黑市上来的,林立钟之前打听过,这黄家的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弄太多,多少靠着以前的老关系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