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这人老实不老实的,咱暂且先不提,你就是说单单凭着柳柱子自己,他能混到那边后勤上去不?”
“不能。”邝老七一点犹豫都没有。
还真是不能,邝老六这人很谨慎,他在买柳柱子家的院子之前,是打听了很多消息的,当初决定买院子的时候,身边就一直带着老七和老八,一来是有个啥事儿,兄弟三个不至于让人给欺负了,二来呢,就是老七老八两人年轻面嫩,好打听消息。
所以,邝老七和邝老八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买院子这件事情。
对于柳柱子这个人那也是打听了很多消息,了解的很详细。
柳家呢,就柳柱子和他娘祁大娘两个人,他爹早年就生病去世了。
祁大娘这人是个神婆,整天神神叨叨的,周围的人是不怎么信的,但是架不住人家会忽悠,外面来人找的多,时间长了,名声自然也就传出去了。
这祁大娘就靠着连蒙带骗的,把柳柱子给养活大了。
因着家里没有男长辈的缘故,这柳柱子被养的有些老实,这是周围人对他统一的印象和评价。
这柳柱子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二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祁大娘就开始操心这个,到处请托媒婆,想着给儿子好好相看相看。
柳柱子也听话,祁大娘让他去相亲就去了,经过几次相看还真看上了一个,那姑娘,啥啥都挺好的,就一点,人家没看上柳柱子,原因呢,是没看上祁大娘这个装神弄鬼的婆婆。
虽然人家姑娘当面没有明着说,但是这话事后还是传到了祁大娘的耳朵里。
这老太太当时给气晕过去了,柳柱子赶紧给送医院了。
结果,三治两治的,家里的那点积蓄都搭进去了,但是人还是没见好,这就得继续治啊,柳柱子只能咬牙打算把自家的院子给卖了。
这边着急卖院子的,但是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的没地儿找买家去。
邝老六就寻着味儿找上了门,趁人之危那是肯定的,毕竟这邝老六当时刚开始干这一趟活儿,手里是真没几个子儿。
反正,最后是坑了人家柳柱子一把。
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柳柱子这个人了,没想到,今天家里六哥出事儿了,这人倒是出现了。这背后之人肯定是知道他们兄弟几个当初坑人家的事情了,那自家背着人做假账的事情,对方知不知道呢?或者知道多少呢?
邝老八不敢往下想,也怕人家真的较真儿往下查,所以不管出于哪一点,今天这钱得姐,六哥那事儿也得了。
“七哥啊,六哥是咱们兄弟几个里最有本事的,他都斗不过人家,剩下咱兄弟两个,要啥没啥的,咱拿啥跟人家继续斗,六哥最后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咱们还有爹娘,七哥,你收着些吧,汪有德那是他蠢,但是这生意背后的人可是个厉害人物,人家要保汪有德,咱是一点招儿也没有。”邝老八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在想啥。
“那就这么算了,十年呢,咱六哥现在多大?啊,等出来都是半截老头了,媳妇还没娶呢,要不是为了咱俩,六哥也不会这么铤而走险的。”
“所以,七哥,咱兄弟俩现在必须要稳当,人家至少是留了余地的,七哥,不能再闹腾下去了。”
“留了余地?留啥了啊,就送来这么一千块钱,六哥好好的时候,这一个月就能挣回来。”
“七哥,咱当初给人家交账的时候,是不是做了隐瞒?你以为人家能不知道?”
“老八,你糊涂了,账目就咱们兄弟三人知道,对方上哪里查去。”
“七哥,这个咱谁也不敢保证啊,所以,算了吧,咱们现在需要的是暂时忍耐下来,好好守着家里,等六哥回来。”
“我不管,老八你想缩着当乌龟你在家里缩着就好了,我必须要给六哥讨个公道。”
“你拿啥去讨公道?再说了,咱们需要讨啥公道啊,你就是说这次人家给定的投机倒把的罪名成不成立吧,咱们心里都有数,对不对,也就是我提前多了个心眼,不然就不是十多年那么简单了,七哥,你快省省吧,”邝老八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邝老七。
邝老七被这么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敢再多说话了,刚才那股子气劲儿也泄了。
他不得不承认,老八说的没错,但是心里就是不甘。
这次六哥跟汪有德彻底摁住的时候,家里就放了当月的账本,还是单独跟汪有德来往的账本,钱呢,也不多,他们当时结算回来的钱,大头儿都存起来了,并没有带回院子里,那些钱是邝老六自己结算回来的,准备跟汪有德清账的。
所以,派出所那边只拿到了一部分证据,虽然能证明邝老六合汪有德进行了投机倒把活动,但是实际算起来,金额并不怎么大,要是两人都判的话,也就是四五年的事情。
但是,邝老六改口了,说汪有德是被迫的,他手里有对方的把柄。
这话倒是也没啥毛病,邝老六手里还真有汪有德的把柄,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后手,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帮助汪有德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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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邝老六就被判的重了些,本来也就五六年的事儿,结果,一进去十年出不来了。
“那就这么放过那孙子了?”邝老七憋屈的很了,但是也知道邝老八说的是对的,而且这个弟弟一向比他有主意,所以,六哥平时也老是叮嘱他尽量听弟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