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松面色一僵,顶着老爷子凌厉刺人的目光,笑得颇为勉强,“他们之前说有个项目,想拉我入伙,我不太情愿,他们就几次三番地请,最后实在拒绝不了,我只能去应酬,他们毕竟是容氏的股东,我也不好太落他们面子。”
老爷子怒极反笑,锐利的眼中嘲讽一闪而过,“报纸上都说得一清二楚,是你主动约那几个股东去会所,主要的目的就是说服他们,初颜连累容氏产业股票持续下跌的事,来找你妈讨个说法,你了解我,出了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何况还是被人责问到家里,这样,我是不是就有理由追究你姐和你侄媳的责任?”
容雨松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下意识狡辩道:“爸,你怎么能这么想?那都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也说了,那是我姐和侄媳,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老爷子冷笑道:“我已经和那几位股东确认过,他们已经证实了,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容雨松顿时一阵咬牙切齿的怒意,似是不敢相信,“爸!你就难道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严董他们几个,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的话怎么能相信?!”
艹,严董几人,居然敢出卖他,真是卑鄙无耻!
老爷子反问道:“他们的话不能信,你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容雨松想反驳,但触及到老爷子冰冷含着讥讽的眼神时,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爷子的眼神冷到了极点,没有半丝情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大姐和侄媳公司的丑闻,就是你一手制造的吧,你知道我见了律师,所以急了,你这样做,背后的目的,无非就是容陌,你要一步步拉下容陌,我说得对吗?”
容雨松想否认,但老爷子一副‘我看你能怎么狡辩’的样子,让他从心底生出不安来,“爸,我······”
老爷子脸上呈现出一种灰败的放弃之色,“你也别想否认,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容雨松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整张脸一点一点地扭曲变形,额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跳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变得狰狞凶狠,就这样死死地瞪着老爷子。
孙媳那人,是能随便得罪的吗?老爷子见他死不悔改的样子,痛心疾首,“你如此狠心无情,将这种手段用在自己家人身上,简直禽兽不如。”
容雨松全身散发出阴狠的气息,“你眼里只有容陌,可曾有过我们几个,容陌就是你的手中宝,我们几个就是路边草,”他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两圈,“容陌生病的时候,你上山下海的寻药,是!他生病,他最大,这就也算了,可现在容陌的病已经好了,你还事事想着他!我不甘心,我才是你儿子,我为容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有过你的一句夸奖吗?!”
“雨松,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第一次听到儿子心中这么不满,老爷子面色颓然,他是对容陌比几个子女和其他孙辈关心,可也不看看,容陌没了父亲,那个妈虽然还在,但还不如没有,如果他再不看着点,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生存下去。
容雨松横眉怒目,“容陌的心根本不在容家,他对这个家没有一丝归属,这样的白眼狼,只会给容家带来耻辱,连累容家,爸!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只有我,我容雨松,才是真心为这个家的人!”
老爷子听着他的话,脸上带着悔恨,“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有我的错,是我当初对你缺乏管教,放任你做下错事,是我的纵容,让你无法无天,甚至为了身外之物,陷害自己的亲人······”
容雨松打断老爷子的话,“爸,你可得了吧!说得冠冕堂皇,你眼里何时有过我这个儿子,我能拥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别说的你对我好像有多上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