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些人最前方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他浑浊的双眼中透出难以忽视的精光。
他摊开手,指了指旁边的空地。
罗星和艾子宸没动,警惕地看着老和尚,苏暖芊却是笑了笑,然后拉着容陌坐下,学着和尚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
等罗星和艾子宸都坐下后,两个小和尚端着一个盘子进来,放在了四人面前。
等小和尚退下后,只听为首的老和尚说道:“客人远道而来,备下薄茶,不成敬意。”
别说,这老和尚的华国语说得还挺标准的。
罗星和艾子宸低头一看,就见面前的茶盏中,茶汤清澈,连自己的倒影都看不见。
还没等两人想通,就听容陌说,“大师客气了,敢问大师法号?”
两人见苏暖芊和容陌都没动这茶,也没伸手,只是看着。
老和尚敲了下木鱼,然后道:“鄙人法号木陀,是卧佛寺住持。”
“原来是木陀法师,有礼。”容陌微微颔首,然后他抬头看向侧方侧卧在金灿灿的高坛上的佛像,“这便是卧佛寺的卧佛了。”..
“正是。”木陀点头,“这座卧佛乃是由整块的金矿石雕刻而成,在卧佛寺供奉了三百年,是我国的国宝,更是我国的象征和标志,”他又敲了下木鱼,而后说,“我国民众为了标志尊崇,给它制定了十三套价值连城的金丝袈裟,每年按不同的季节、重大节日等由国王亲自为它更换,而后换下的,有重要意义的,将会封存······”
这种情形,倒像是在和好友交谈,介绍卧佛寺的历史一样。
就在罗星和艾子宸神游的时候,就听木陀叹了一口气,说道:“暹罗国法师众多,我能成为如今卧佛寺的支持,每日能够沐浴卧佛的光辉,说来也是幸事。”
说起卧佛,四周的其他和尚纷纷敲响木鱼,以表尊崇。
木陀接着说,“我能遇到如此幸事,说来还得从我爷爷那辈说起,当年,我爷爷应王室的邀请,成为负责培育金蝉蛊的一员,并成功地培育出了最厉害的黑壳虫母虫,由此,我爷爷也一跃成为当时的领头人。正因为这样,我家族这一脉因为要以血供养母虫,所以备受王室重用,现在到了我这一代,我本以为,在我坐化之前,能够顺利的培养出金蝉蛊,以报王室的恩德,可没想到,”他看向了容陌,接而目光划过苏暖芊,又看向了罗星和艾子宸,“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苦心会被人给搅乱!”
容陌点头,不走心地说,“那确实挺可惜的。”
这老和尚还好意思说,培养金蝉蛊的典籍就是从华国留出去的,说不准,就是在七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中,暹罗国浑水摸鱼,偷走了华国的珍贵典籍。
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些?真的是,好厚的脸皮!
木陀坐直了身体,说道:“我曾听说过,想要将一只黑壳虫培养成母虫,即便是提供大量的天材地宝,黑壳虫进化成母虫的概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即便是勉强能够进化,也和母虫的血脉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我观几位手中的这一只,竟能和我族倾尽全族之力培养了数代人的母虫势均力敌,可否告知,是怎么培养的?”
四周和尚的神色顿时变得更加肃穆。
容陌笑了笑,说道:“大师不知道吗?那是因为它是由我国无数的灵魂培养出来的。”
再加上那么多含有灵气的东西喂养进去,所以他们手中的这只,才会很快生出灵智。
木陀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又说道:“几位是打定主意了要和我作对吗?”不等回答,他继续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外面又布下了专门针对各位的法阵,几位真的以为能够逃得出去?只要几位能够成人之美,我暹罗国上下必然将几位奉为座上宾,有求必应。”
罗星冷哼了一声,“且不说,这些黑壳虫在我华国造了多少孽,扰了多少英灵,最主要的是,我们对金蝉蛊也同样势在必得。”
话音刚落,木陀轻敲木鱼的手一顿,坐在他下首的一个和尚怒道:“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罗星看着说话的和尚宛若一个脑残,他指了指面前的茶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敬酒?”
说着,他一把拍开面前的茶盏,刷刷刷,眼前一花,一排符纸便飞了出去。
只听罗星暴喝一声,“破——”
接着“砰”的一声,符纸在半空中爆炸,四周来不及躲闪或者准备护体的和尚猛地被爆炸开来的气体掀翻,倒飞了出去。
艾子宸还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飞出的断肢,脑中一片迷茫,怎么突然就动手了?要动手也事先和他说一声啊,好歹他也准备了那么多符纸呢。
罗星可不管这些,都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于暹罗国的这些人,可用不上什么先礼后兵的君子之道。
勉强稳住身形的木陀摸了摸自己脸上擦出来的伤口,再一看眼前这幅血流成河的画面,顿时怒火中烧,猩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骂道:“尔等怎敢?!”
他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整个一变形金刚。
四人已经到了门口,罗星面上一喜,只要出了这个门,外面空旷,一切手段就都好施展。
在来之前,他们就说好了,苏暖芊和容陌先不动手,他和艾子宸先上,等最后顶不住了,再换苏暖芊和容陌,这两人是他们的底牌,可不能早早的就打出去。
可没想到他们还没迈出门口,只见门外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扭曲,然后,跳出十几个身着黑衣,全副武装的忍者。
卧槽!